下的第一条路,堵得就是人性。
还是那句话,人性本就贪婪,显少有人能不被诱惑。作为一个商人,周子谦觉得,不被诱惑的,是因为诱惑的力度还不够大。人么,活这一生难道不就是为了这些?沈辞忧也许就会着这条道呢?
如果沈辞忧不上这个路,也没关系,那就上第二条路吧。
周子谦这么光明正大的找过来,话说得直白,做的也直白,是不怕沈辞忧告诉周言温。告诉了正好,也合了周子谦的意。这就当做大哥给小弟提个醒,接下来,咱们来斗上一斗。
虽然这个斗法可能会是见不得光的龌龊。
对周子谦这样的人来说,搞废一个弟弟,将其从家族里彻彻底底的驱除,即使手段再肮脏,也没个什么。除了感受到让人颤栗的快感和成功,不忍心或念兄弟情什么的,都是个笑话。
沈辞忧再次感叹,恶心得如此招摇,也算是一种本事。
沈辞忧在心里给了周言温“事儿精”三个字,要不是因为周言温,周子谦怎么会找上自己?
沈辞忧看着周子谦,还是问说:“怎么个各取所需,说说看。”
周子谦刚被沈辞忧那一眼看得惊了一下,现在再看沈辞忧这态度不明的神色,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想错了点什么。
周子谦心里的算计,一如沈辞忧所猜测的,就是那两条路。但这两条路的前提是,沈辞忧只是个路人甲。
以周子谦对沈辞忧的调查,这人这么多年就做着个小组长,没什么性格也没什么出息,和周言温似乎认识也没多久,再看这人说起周言温以及谢衍笙几人时的态度,确实也一副完全不熟的样子。就这么一个人,只要给出的诱惑大,他就会站在自己这边任凭自己操控。而就算不站在自己这边,就算帮着周言温,也应该翻不起什么大浪。
周子谦在心里仔细的琢磨了一下从见面到现在,沈辞忧说的话,表情,眼神,和态度,明明琢磨不出个什么,周子谦就是莫名变得有点介意起来。
这个沈辞忧,看不透。
似乎有点冒进了。
周子谦心里就有点沉,面上很快就挂回那面具似的笑容,抬腕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时候不早,稍后我还有点事要回公司处理。我看还是下次我们单独再约,到时候再谈。正好沈先生也可以好好想一想,需要的是什么?希望我们能够合作,并且,合作愉快。”伸出手来示意握个手。
沈辞忧转身掏钥匙:“那就下次再说,再见。”
周子谦再次被撂空,僵硬地收回手,趁着沈辞忧没走远,将名片塞进院子里,笑得和善:“沈先生如果提前考虑好了,欢迎找我。”
沈辞忧扭头点一点头,拿过名片进了屋。
周子谦看着沈辞忧进了屋,目光一点一点变得阴沉。
沈辞忧啊?也许……还是个人物。得重新再调查一下,就算不可以利用他,也不能让他成为危险。
而此时这个人物正把周子谦的名片当成一坨恶臭扑鼻的屎一样随手丢进了垃圾桶,一转身往厨房去,肚子很饿。
周子谦铺的两条路,沈辞忧哪条都没选。
和一个那么恶心的人合作,比□□还不忍。至于告诉周言温,沈辞忧想了想,这要怎么说?
“嘿哥们!你哥哥要弄死你。”——这是没吃药吧?
沈辞忧最不耐想这种尔虞我诈的事,想着反正周言温还没回来,那就等他回来再找个机会说吧。一扭脸就将这“膈应”暂时进行了选择性遗忘。
……这也算是一项生存技能了。
作者有话要说:
☆、【 第十八章 天贶】
吃过饭,沈辞忧算着时间想回趟墨川看望爷爷奶奶,但算来算去说不上忙的工作却也不得闲。
正巧爷爷奶奶打了电话来,说刚刚有沈辞忧的朋友去家里看望了,高兴得很。
沈辞忧吃了一惊,谁去了?不可能是周言温,他在巴黎呢。
细问之下,爷爷奶奶讲,去了两个人,是父子,姓谢,没说名字。两人拧了很多礼物,还留着吃了晚饭,刚走呢。人很贵气但和善好相处。叫沈辞忧好好谢谢人家。
沈辞忧有些讶异——姓谢,认识周言温……谢衍笙?!大老板?还父子两一起去的?
……不用想肯定是周言温的意思。之前从墨川回来周言温答应了每个月去看望的,估计是这个月出差在外抽不出空,于是让谢衍笙去了。
沈辞忧和爷爷奶奶聊完电话后想给周言温打个电话,至少道个谢,但也不知道周言温有没时间接电话,还是等人回来再好好说吧。
接下来几天,周子谦没再出现,周言温没回来也没电话,简轩还是了无音信,倒是顾涯来找了沈辞忧一次,说了下房子事情的进展。
顾涯本来就是个冷面冷脸的人,说话简洁半个废字都没有,三言两语讲完了重点就走。
顾涯走到一半突然停下来,扭头问沈辞忧:“周子谦来找过你?”一指脚边轩公子的猫窝。
轩公子嘴里正咬着一张早就破烂的名片,‘周子谦’三个字倒是清晰可见。
沈辞忧扶额,完全不知道这名片什么时候被这搅屎棍子叼走的。
顾涯看着名片,阴郁的脸色更沉几分,大律师说话刻薄得要命:“杂碎而已,渣滓的命倒想着做人的心。”扭头说:“离他远点。”就走了。
沈辞忧望了望天。
沈辞忧在心里评估了一下周子谦其人,再想想周言温和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