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垂着眼动了动睫毛缓缓向上看,没了眼镜遮掩的眼睛黑亮浓重,与平时死沉沉的淡漠不同,眼眸黑浓得化不开,眼角微微往上翘,配上唇边微微弯起的戏谑而慵懒的笑,居然有一种妖冶的错觉。
可惜惊恐得脑袋里除了自己被各种分尸片段以外还一脸煞白的林未佑压根没发现。
“宝贝,你叫什么?”
林未佑神经紧绷过度,自动把这话过滤成自己的幻觉,继续各种分尸各种残忍来恐吓自己。
“大,大大,大哥,我,我是男的,不太合你胃口哈!要不我去找个前凸后翘的妞来伺候你成吗?”
“不好。”男人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嘴边挂起恶趣味的笑容。
林未佑真的哭了,不,不行!自己不能就这样束手无策任他鱼肉!脑子忽然回忆起网络上说的爆处男的菊花很麻烦,因为洞不够大不够松很容易捅出血,伤口要是止不住还要硬捅的话很容易脱肛,林未佑当时听了只是觉得毛毛的又有点恶心,哪料到这种事居然会发生在他身上!
林未佑带着一线生机曲起肘狠狠地往后顶,男人只是微微垂眼轻巧地钳住他的肘,捏着他的骨头摸索着凹陷处用力一拧,轻松的让骨节错了位。
林未佑瞬间瞪大了眼睛痛嚎了一声,浑身冒着冷汗抱着手肘直哆嗦,男人蛮横的把他撞向门板上,温柔的伸手抚摸着他的后脖,微垂的眼掩饰了里面满满的兴奋狂热,男人捏起林未佑的下巴,柔声道:“你叫什么?”
林未佑现在只想揍死这个家伙!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又想玩什么游戏,但现在只好配合他的说的话,否则会死得很难看!他咬着后槽牙强忍住手肘的剧痛,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蹦出:“林……未……佑……”
男人很满意,轻笑一声把林未佑的下巴抬高,让他隐忍的黑眸正好对着男人,林未佑这才发现男人没了眼镜遮掩的眼神如此可怖,仿佛是囚禁已久的野兽终于等到这一天咬断了桎梏撩着尖牙扑向猎物。
林未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颤抖着嘴唇哆哆嗦嗦的问:“你……你哪位啊?”虽然对方长得很像男人,但男人不会有这种强烈的侵略眼神,而且也不会笑得那么……骚。
男人挑了一下眉,低笑出声,“你不认得我,也该认识这副身体吧?”
林未佑被垃圾塞满了的大脑没能消化得了这么高级的话,迷茫而恐惧的看着他。
男人大概是太久没见到生人了,对于林未佑的迟钝很宽容地再提醒一次,“有一种病,叫双重人格。”
男人饶有兴味的期待着林未佑露出惊诧惊恐惊天动地的表情,然而这种病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是恍然的点了一下头,“哦!原来是双重人格!我还以为这里进贼了呢!”
男人有点失望,但随即更加兴致勃勃起来,暧昧的用捏着林未佑下巴的指腹摩挲着,声音又低哑了起来,“所以,你要记得是我碰的你。”
“哈?什……”林未佑话没说完被男人堵住了嘴。
“唔!”林未佑只能闷哼一声表示吃痛,男人粗暴的撕扯掉他身上的t恤,当露出那缠满绷带的胸口时,男人明显怔了一下。
林未佑以为男人终于乞怜自己伤势过重不宜剧烈运动,哪料男人发出更加粗重的呼吸,双眼已经兴奋得爬上了血丝,瞳孔剧烈的收缩着。
“撕拉!”
男人仅仅用手就撕扯掉了绷带,当然拉扯到伤口的幅度也更大,林未佑都怀疑自己刚愈合的胸骨全都碎了!
“大少爷,是你吗?”
☆、你的痞掉了——13
林如海觉得他死定了!
常年在这家公司打拼他习惯了那些没玩没了的应酬,日子积累下来不仅自己的酒量上去了,连啤酒肚都隐隐凸显出来。
他遵循着父亲的教导要先创业再谈爱情,少走弯路,兢兢业业的打拼奋斗,再平平淡淡的谈个恋爱结个婚。但单身的男人即使耐得住寂寞的心也耐不住下面的蠢蠢欲动,可他骨子里跟随他父亲一样死板,不敢去找女公关之类的不清不楚的人,于是半年前他偶然的一次公司交流会上与一个清秀气质佳的女孩认识了。
可热恋的时间并不长,林如海经常要往外边跑业务,女孩也有自己的工作,因此这半年相见约会的次数屈指可数。就在昨天,他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他就失恋了。
他浑浑噩噩的度过完这一天,到了晚上直接上酒吧买醉。本来以他的酒量灌下十几二十杯不是问题,但昨晚他的心情实在是糟糕透了,怀着“一定要醉醉了才不会那么痛苦第二天醒来什么都好了”的心态,他一口气灌完二十杯之后,就真的醉了。
第二天头痛欲裂地爬起身,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了,身上的钱包衣服什么的都还完好,回忆起自己是独自一人跌跌撞撞地去打车,又踉踉跄跄地爬着回到家,他内心就一阵悲凉。但更悲凉的是,他忽然想起了今天早上8点要去接一位客户,而且还是美国分公司那边介绍来的千叮万嘱必须要好好招待的客人。
他惨白着脸颤抖着嘴唇,机械般的一卡一卡地扭过头,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闹钟,他忽然觉得世界末日已经来临了。
他背脊冒着冷汗浑身轻微的哆嗦忐忑不安的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两手藏在桌底下神经质的抠着指甲,双眼呆滞瞳孔放大,一副濒临死亡的暗黑气息。
周围的同事忙碌的走动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