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有眨眼功夫,又似乎已经斗转星移,韩斌很快反应过来,他后退两步,直接嘱咐欧阳墨书:“墨书,拿我的腰牌进宫,就说顾学正出殡,百余学子相送,请陛下裁度。”
他说百余,真不是胡吹。虽然出殡队伍里只有不到五十的书生,可跟在最后面送行的人,却是乌泱泱一片。
欧阳墨书是刚被任命为礼部侍郎的,他虽然也面过圣,但那时位卑言轻,对荣景瑄这位太子的长相便不是那么熟悉了。
果然,欧阳墨书只是愣了愣,便听话道:“大人放心,下官定不辱使命。”
韩斌见他根本没有注意队伍里有谁,便又嘱咐道:“一定要跟陛下说清眼下情景,陛下会明白的。”
欧阳墨书冲他行了礼,转身就跟李免要了一匹快马,飞身纵马疾驰,在路过大棺时,他还特意下马,向顾广博等孝子贤孙点头致意。
毕竟,他也是读书人。
整个过程,荣景瑄跟谢明泽一直相当淡定,他们两个甚至在欧阳墨书行礼的时候回了礼,吓得韩斌藏在斗篷里的手都哆嗦了。
等欧阳墨书走远,他才走上前去,先向大棺行了三个学生礼,才对顾广博拱手道:“顾兄,还请节哀。”
他此刻身穿朝服,定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