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赶着他走,让他去做自己的事。
顾景涵住院的第二天,秦墨正常上班。作为主治医师,他需要不定时过来查看,问问他的情况。
傍晚的时候,阳光柔和了许多,窗外长了一棵高大的白玉兰,顾景涵这两天一直看着,几乎连上面有几片叶子他都能数的出来。
秦墨提议出去走走。顾景涵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秦墨披着白大褂,和他并肩走在医院后面的小花园里。
步子迈得很小,走的也很慢,走一段一百米不到的路,用了将近十分钟。
走到公园椅上坐下,顾景涵看着西天边像一个大橙子的夕阳。夕阳的光芒是霸道的,把周围的天都染成了橘黄色。
“墨叔。”顾景涵突然开口。
“嗯。”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顾景涵的视线是看着夕阳的,但是却没有聚焦点,“我没有牵挂,对这个世界也没有任何眷恋,但是,那天在我觉得自己快要死的时候,我还是想要活下去。”
秦墨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人生来就有求生本能。人活着,不一定要有牵挂,要有眷恋,本来就不长的一辈子,完完整整地走完不是很好吗?”
“也许吧。”
这条路太孤独,顾景涵已经独自走了十二年。接下来的日子,他还是一个人走,有时候一想到前面只有孤独在等待,他就会害怕。
或许有一天,他死了,也没有人会在意,也没有人会伤心。
往回走的时候,秦墨说:“景涵,出院之后,去我那住一段时间吧。”
“为什么?”
“你刚做完手术不久,虽然几天之后就能出院,但是还需要观察,住在我家比较方便。”
秦墨还担心以顾景涵的性子会拒绝,顾景涵笑了笑说:“住你家,那不就天天可以吃到你做的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第11章 r11
秦墨说:“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你未来半个月,能下腹的东西,可能只有粥和汤。”
好吧,意思就是吃不到大神做的菜。
顾景涵去过秦墨的家里好几次,平时一些小节日,秦墨因为值班原因不能回家和父母一起过。回到住处后,便把顾景涵一起叫来家里,两个人凑个热闹过个节。
在医院里住了三天,顾景涵无法忍受医院里的枯燥,吵着要出院。秦墨看他的伤口愈合地不错,反正也是接回他自己家里,所以也就批了。
顾景涵办了出院手续,等着秦墨下班跟他一起回去。
秦墨下班后,先去顾景涵家里拿衣服。
开车来到顾景涵所说的地址,秦墨有点奇怪,“你住这?”
顾景涵掏出门卡开了一楼大堂的门,说:“房子是别人的,我暂住。”
秦墨也没再问下去,陪着顾景涵上楼。他的手机原本是放在茶几上的,现在却在沙发上找到,估计是这几天里,某人回来过。
“收拾好了吗?”秦墨问。
顾景涵收起手机,拿起手上的行李包,“好了,走吧。”
秦墨的车就停在楼下,上了车,绑好安全带,刚启动开出十几米,一辆黑色的宾利横着开了过来,秦墨赶忙踩下刹车,顾景涵的身子惯性地往前倾了一下。
刚才的情况太过紧急,他忘了车上还有个病号,“景涵,没事吧?”
顾景涵摇头,“没事。”
停在前面的车上刚刚好拦住了前面的路,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从上面下来,他穿着英伦风的休闲西装,手腕上带着一只宾格手表,冷着一张脸来到车旁,隔着玻璃盯着坐在里面的顾景涵。
“下来。”
带着命令的语气。
“你认识他?”秦墨问。
顾景涵没答,解开了安全带,对秦墨歉然说:“墨叔,下次再去你那吧。”
秦墨不明白现在的状况,开了车门锁,顾景涵开了车门下车。还没站稳,一个巴掌重重扇了下来,顾景涵只觉得脸辣疼。
这还是,第一次,夏南寻打他。
秦墨赶忙下车,推开了夏南寻,“你这是做什么?!”
夏南寻瞪了秦墨一眼,“我和他的事,你最好别管。”
秦墨懒得理会他,拉开车门把顾景涵重新塞回车里,“绑好安全带。”
夏南寻掰住秦墨的肩膀,捏起拳头往他脸上挥过去,顾景涵心里一惊,“墨叔!”
秦墨也不是省油的灯,反手就是一拳还了回去顾景涵下了车,把他们两个推开,顾景涵看到秦墨嘴角流血了,问:“墨叔,你没事吧?”
秦墨摇了摇头,“没事,一点小伤。”
夏南寻动作粗暴提起顾景涵的手腕,“跟我回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放开他。”秦墨看着夏南寻一眼,吸了一口气,道:“他刚做了手术,伤口还没完全愈合。”
听到手术,夏南寻看向了顾景涵,语气比刚才缓和许多,“什么手术?”
顾景涵看了他一眼,嘴角面前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这个,不在你关心的范围。”
从他手上抽出手腕,顾景涵上了秦墨的车,秦墨也上了车。夏南寻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车往后倒退,绕过了他的车开走。
来到秦墨的家里,顾景涵帮他给脸上的伤上了点药。
秦墨受伤都是因为他,顾景涵有点过意不去,“墨叔,抱歉,没想到让你受伤了。”
“虽然这一拳挨地有点莫名其妙,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