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扰他很久,想不明白。
然而明白如何,懵懂又如何,他的命途并不算十分坎坷,至少他仍旧活着,他能够过上安闲的生活。
侥幸未死,他是要开始新生活的。
只是听着这些话,两颊绯色不由再深一层。
原来被人珍视爱惜是这样的感觉。
将面上赧然掩藏,苏玉阑镇定了神色,然而耳根的热烫仍旧无法消下去,他道:“这样的话,倒是很好听。”
“那我日日说与你听。”
苏玉阑不知如何作答,沉默了许久,方应:“好。”
一时之间,便是沉默。
炉火温暖,苏玉倾握住怀中人的手,熨帖一处:“近日有些传闻,说是苏临阙为帝半载,后宫中却仍是空空,也不曾选秀,每晚要对着一副少年的画像,方可入睡。他寻来世间最好的医者,却不能解开他体内之毒,听说至多再撑一年。”
苏玉阑看着兀自燃着的烛,烛焰摇晃至昔时光影,深宫,朱墙,苏临阙,再想起终究是苦痛多一些,然而他报了仇,这一切便该远去。
他看着那明灭的光焰,秋水瞳眸现出一点笑意,如投入水中的石子,徒留下一圈一圈的涟漪,渐渐地涟漪也消散,眸中只剩下不关己的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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