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我很低落,因为是快大学毕业的时候,我用很多的社团活动填充自己的生活,让自己忙碌起来,就算这样还是很压抑很郁闷。
那个时候我又再次见到明心,她安慰我说是可以代替陈瑾照顾我。我很感激她,但没有接受。
谁知道她竟然偷偷跟着我到台北。我发现后,让她回去,她却坚决不肯。那个时候,没有手机,联系全靠书信和固定电话。我打旅馆的电话,他们说根本不认识明心,我才知道,原来明心根本不住在高雄,她怕我把她送回去,就坚持不告诉我她住在哪里。
我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在台北,就一直带着她,想尽办法劝她回家,但都没有结果。那段时间她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让我在工作的时候完全没有生活上的困扰。对一个孤儿来说,这样的像家一样的感觉,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大学毕业后一年多的时间没有找到陈瑾的下落。于是我放弃了,和一直陪伴在我左右的明心结了婚,开始从小生意做起,开始创业。
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不顺利,生意上的,生活上的都是,可我们还算很开心,那时候我的生意不多,有很多时间可以陪她。
可随着生意越做越好,我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她开始变得沉默起来。一直到她怀了你,我请了佣人照顾她,心想有了你,她就能开心起来了,可是事实上却恰恰相反,她不但没有好起来,反倒越来越糟糕,甚至连照顾你都不肯。我给她买了很多东西,我尽量抽时间陪她,可还是没有让她开心起来。”
“在你四岁的时候,我给你办了一个生日派对,请了很多生意上的伙伴,还有你的幼稚园的朋友一起。那天你妈妈装扮的特别漂亮,在客人中间穿梭者,笑颜如花,让我以为她又重新找回自己来了,还埋怨自己应该早点办这样的派对的。”
“可是,就在那天晚上,你妈妈,你妈妈割腕自杀了。”
说到这儿,王旬阳哽咽地停了下来,那边陈瑾已经泣不成声,振武则坐在振文身边,轻轻揽着他的肩膀,关切地看着他的表情。
振文表情有些空洞,这段往事对他来说就像一个故事一样,因为他对妈妈的记忆真的模糊到空白的地步。
王旬阳舒了一口气后接着说道;“也是我的疏忽,让你看到她苍白的脸。那天你哭的特被伤心,一连好几天,每天都会哭着睡着,哭着醒过来。尽管你妈妈平时都不亲近你甚至都没有抱过你,可,她毕竟是你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