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却着急忙慌地在关店门,回头看了她一眼,“哎呀,去什么许末家!去医院!”
池余晚心里一慌,“谁住院了?”
妈妈边推摩托车边把池余晚拽了上去,“许末他爸!这次就是他爸忽然心脏不好住院了,许末才回来的,结果刚好一点说要出院了吧,他爸直接倒了,说是现在送去抢救了。”
池余晚坐在飞驰的摩托车上,妈妈从来没骑得这么快过,她想叫她骑慢一点,可是有说不出口,为自己刚刚的乌鸦嘴。
医院里,“手术中”三个大字红彤彤的,池余晚在走廊尽头就看到了它,忽然就觉得有些压抑,垂头丧气坐在长椅上的许妈妈,在手术室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的许末,还有飞奔过去的妈妈。
这一切,都像是最狗血的电影镜头。
可是,就这么真真切切地发生了,池余晚的脚一步都不敢往前迈,她记起以前很平常的一天,她刚下完晚自习回家,却发现爸爸妈妈都不在家,洗好澡吃了夜宵,等了一会,才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
爸爸妈妈一身疲惫,而爸爸的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手指那块还隐隐渗着血迹,问了妈妈,说是爸爸不小心在上班的时候,被机器割伤了拇指,一厘米深的伤口。
生命是如此的平常,以至于很多时候人都会产生厌倦,懒懒地忘记了,生命本该是跌宕的,等到有一天它忽然挠了自己一下,才会恍然顿悟,为自己的倦意而感到羞愧。
池余晚更多的是无力,为无法改变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