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眠季摘下眼罩,看见池余晚的时候还故作惊讶,然后站在了池余晚和舒闻中间,乖乖地对支持人点了点头。
主持人喊了游戏开始,一块饼干从素锦嘴里传到了弯弯嘴里,然后一路又到了舒闻嘴里,她偏头去传给许眠季的时候,台下一阵阵地喊着不要不要,姑娘们都快要疯了。
许眠季接过饼干,然后转过身面对着池余晚,台下的尖叫声和抗议声更加大了,池余晚便装作害羞地往后躲了躲,想让许眠季就这么放过她得了。
池余晚一躲,便给了许眠季趁胜追击的机会,她直接追了过去,然后侧身对着观众,咬着饼干把脸凑到了池余晚面前,挡住了大家的视线,冲她眨了眨眼。
池余晚还是往后躲,许眠季就一把拽过她的手腕,偏头吻了下去,舌尖裹着她的唇一卷,饼干就到了池余晚嘴里。
池余晚浑身像被火过了一遍,登时愣在了原地,听着台下一片议论声。
“靠靠靠!那个角度没看到啊!亲没亲到啊!”
“没有吧,我这儿能看见,没亲到的。”
池余晚把饼干吐回到手心里,被弯弯拽着下了台,有些惊魂未定地回到了座位上,周围的人频频向她投去打量的视线。
“为什么!每一次这种好事都是你占了!”弯弯哭到心碎,“我的老公!为什么总被别的女人吻!”
素锦和萌大大也好奇地凑了过来,“亲没亲到?”
池余晚摇头,“没有,她怎么会亲粉丝呢。”
听见她这句话,周围人才放下心来,继续转头去看台上,许眠季说要给大家唱首歌,立马又是掌声一片,花痴少女们都捧起了脸蛋。
池余晚是下午的飞机去北京,中午就不能看完正常活动了,不知道为什么,在台上被许眠季吻了一下之后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于是就抱歉地跟弯弯她们说自己还要赶飞机,不等许眠季开始唱歌就走了。
走到商场门口,看见外面没能进来的粉丝们,池余晚又回头看了眼许眠季,她还在埋着脑袋调试吉他的音,看起来就像个阳光普通的少女,但是现在却有那么多人在注视着她。
池余晚收回视线,取了自己的行李箱,轮子在地面上咕噜噜的,她拦了辆车去往机场,心口忽然一下一下颤了起来,疼得厉害。
新闻小组的成员都已经在机场等她了,见到她来,立马把这次要交流的项目资料还有此次会参与进来的一些北大教授的资料拿给了池余晚看。
“余晚,你这次可是队长,一定别怯场哦,加油!”队里一个女孩鼓励着池余晚。
池余晚笑着点了点头,低下头去翻阅那些资料的时候,心口那剧烈的震颤才慢慢平静下来,刚才心里那股复杂的感觉也消失了一些。
临上飞机前,池余晚又吃了一次药,许末说每天要吃两次,她却还是在偷偷控制着药量,能不吃就不吃,除非像是现在一样心如刀割才会吃一次药。
飞机上她把资料都看了一遍,队里其他人慢慢都睡着了,池余晚却睡不着,默默地把所有资料都先预习了一遍,防止自己等会的带队工作出差错。
那边许眠季等到活动结束才知道池余晚已经走了,金杉说看着她拎着行李箱走的,许眠季淡淡应了一声,然后掏手机给池余晚发了一条消息。
——到了给我打电话。
金杉走了过来,“走吧,下午你还要去宋老师家里拜访呢,求了人家好久才求到学习的机会,你可别轻易放过。”
许眠季上了车,倒头直接在后排躺下了,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手机一直被她握在手里。
第二次来北京,池余晚觉得比第一次来的时候好了很多,至少陌生感消退了很多,见到来来往往紧密的人群,她也不觉得孤独了。
从下飞机时就记着要给许眠季打的电话一直拖到了深夜才打,不是池余晚故意延迟,而是真的转头又忘了,晚上到了失眠症发作的时候,她想起了许眠季,才想起了那个电话。
虽然已经凌晨了,但是许眠季还是接起得很快,没睡醒的声音传了过来,“喂?”
“嗯。”池余晚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偷笑着嗯了一声。
“嗯?”许眠季像是坐了起来,有被子和衣服摩擦的声音,她抓了抓头发,“又睡不着了?”
“嗯。”池余晚还是嗯。
“那你躺下,我给你唱歌。”许眠季说着,靠在了床头,意识渐渐清明起来,和窗外的月光一样。
池余晚就听话地躺下了,看了看北京的夜晚,忽然就有些想念上海了,她对许眠季说,“你也躺下吧。”
许眠季却一溜烟翻身下了床,一把抱过了吉他,然后开了手机的免提,“你把手机放在枕头上,我要唱歌了,乖乖闭上眼睛。”
池余晚闭上了眼睛,然后说,“萌萌,我爱你。”
许眠季的手一顿,简单拨动几下,吉他的声音在夜晚听来格外的宁和,她唱的是《您》,安安静静的一首歌,很适合哄小孩睡觉。
池余晚还真的就这么睡着了,很快地进入了梦乡,那边依稀能听见池余晚呼吸声的许眠季放下了吉他,对着手机那头的池余晚也说了一句,“我爱你,宝贝。”
很多时候,爱都是羞于说出口来的,我爱你就三个音节,却总要在喉间绕个千百回才被会说出来,可是还有那么一些人,总是觉得这句话就算每天说一百次都不够。
因为我,实在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