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余晚又涨红着脸试了一次,许眠季在她心里的形象因为之前巡演的事一下子上升了好多,要不是现在受鼓舞,她真的做不来。
从中午折腾到晚上,许眠季才把池余晚裹得紧紧的带出去吃晚饭了,国外的餐厅和国内的有些不一样,看起来就高级很多,进门都是拽英文。
池余晚本来想上去充当翻译,听到许眠季毫无障碍地用英文和服务生交流,她一下子又有些感慨,当初连听写单词都要她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报出来的人,是真的改变了很多。
西餐池余晚吃得并不习惯,她本就不是一个高雅的人,比起用刀叉优雅切牛排,她更喜欢的是把筷子伸进翻滚的火锅里,夹一筷子出来,荤的素的,什么都有。
许眠季吃得优雅缓慢,池余晚也挺直了背坐着,每动一下都要先看看许眠季,到最后成功切下一小块牛排,正要放进嘴里,忽然发现许眠季正似笑非笑看着她。
“不喜欢?”许眠季问她。
“有点。”池余晚老实回答,仔细嚼了嚼那块牛排,活像在吃一块生r_ou_,逼着自己吞了下去,她悄悄吐了舌头,“怎么和我吃过的不太一样。”
“我故意点的三分熟。”许眠季笑得眯起了眼睛。
“那你的也是吗?还是别吃了吧,小心闹肚子。”池余晚穿着一条纯白的长裙,纤细脖颈上还是一条泛着光泽的项链,言语行动却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自己也心知是丢脸了。
许眠季哈哈笑了出来,再也装不下去,背一弯倒回了椅子上,呈现一种放松的姿态,“只有你的是三分熟,我的可是七分熟,刚刚你肯定没认真听我说话。”
“那是你的口音太奇怪了,我没听懂。”池余晚梗着脖子狡辩,说完还是皱了眉头抱怨,“你好坏!”
许眠季更是笑得东倒西歪,笑够了才站起来,伸手去牵池余晚的手,“走吧,鬼才喜欢吃这些呢。”
最后跑到一家偏僻的中国人开的火锅店里,许眠季和池余晚窝在角落里笑得开怀,下午闹狠了,两个人竟是合伙干掉了一份三人份的火锅。
吃过晚饭,许眠季牵着池余晚,走在陌生国度的街头,身边来来往往的都是金发碧眼的人,见到两个女人贴的那么近也没人好奇地多看一眼,就好像世界解放了,再没有人会对同性恋有所偏视。
池余晚套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脖子上还围着许眠季的围巾,整个人包得严严实实,许眠季还是走几步就会帮她把领口拢紧一些,生怕把人给冻傻了。
“许眠季!”池余晚忽然扯着嗓子在大街上大喊。
“干嘛?”许眠季也不去阻止她,把她的脸扳到自己面前来,却又被池余晚扭开。
“我爱你啊——”池余晚还是对着街头大喊,有人好奇地回头,池余晚还冲人家挥挥手,这些话她当着许眠季的面可不一定喊得出口。
“听见了没!”她又喊。
许眠季在一边掏掏耳朵,笑道:“听见了,耳朵都要被你喊聋了。”
“聋了也挺好的,那全世界你只能听见我说的我爱你了。”池余晚转回去抱住许眠季的胳膊,笑嘻嘻看着她的眼睛。
“为什么?”
“因为……我是用心说的呀。”池余晚站住脚,忽然又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紧张地等待着许眠季的吻落下来。
半晌,许眠季轻笑,“你想的美。”
“……”
她不来亲,那池余晚就自己去亲,她把许眠季羽绒服上带着毛领的帽子给她戴上了,然后双手捧着她的脸就亲了上去。
帽子像在这个寒冷的世界里为她们辟出了一方静谧温暖的空间,池余晚只是来回亲着许眠季的唇瓣,她不敢太过分了,生怕这就是一场梦,眨眼就美到她醒过来了。
“回家,睡觉。”许眠季搂了池余晚的腰,带着她盯着寒风往前走,一步一步踩着光,她从未如此感谢过命运,命里身边这个人就该是要一直陪在她身边的。
……
付西临第二天拿着一份歌词来找池余晚了,问她有没有兴趣给这部剧唱一首主题曲,池余晚被惊得连围巾都差点被她抖到地上去了。
“干嘛让我唱?”池余晚意思是,她老公那么厉害,干嘛让她一个半吊子的来。
付西临给酸出了一身j-i皮疙瘩,“咱们这部剧需要热度啊!你想想,主演的粉丝倾情献唱,哇,多么吊胃口啊,许眠季唱的那一个版本,就拿去当推广曲好了。”
“这样子啊……”池余晚接下歌词,看了几眼,发现写得真是好,问了一句,“歌词谁写的?”
“许眠季啊。”
《痴余》。
池余晚把歌词妥帖放好,还小心地夹在了自己带来的书里,满口答应了下来,“好勒,我到时候还可以给你整一个大合唱呢!现在我有要事要忙,麻烦付导演让一让。”
付西临恨不得给她一脚绊倒了。
池余晚拿着那份意向书去找了金杉,她想先问一问金杉的看法,她好歹也是糖葫芦公司的一个股东,还是有一定决定权的,她还是许眠季的经纪人,交给她先让她心里有个底也好。
金杉也在片场,许眠季进去换衣服了,池余晚小心把金杉拽到了一边,沉默地把那份意向书拿了出来,金杉扫了几眼,也沉默了。
“眠季知道了吗?”金杉第一句话就是问的许眠季。
池余晚摇摇头,“我想着,先让杉姐看看,你先做个决定,我再选择要不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