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一边说着话,一边将人搀扶了进去,戚瑾常进乾清宫,且暂住偏殿,侍卫对他身为熟悉,并不疑有他,见曹德义弯腰被他扶了进去,还想过来帮忙搀扶,戚瑾摇了摇手,直接将人带进门里。
没一会儿功夫戚瑾走了出来,曹公公跟在后面,满脸茫然,只觉得脑后隐隐作痛,肚子也很是不舒坦,戚瑾摸着下巴,一脸高深莫测安慰道:“公公你最近鞍前忙后,颇为劳碌辛苦,偶尔感到疲顿委实正常不过,此时又逢春夏交替之季,白天燥热,早晚却寒凉,公公切莫贪凉,衣裳少穿,腹部偶感不实同此大有关系。”
国师的医术有目共睹,曹公公深信不疑,当真以为自己身体不适,再三谢过国师,将人送了出去。
国师给出的解释也合乎情理,过来找南妃,曹公公当然不会怀疑他胆敢在帝王寝宫行不轨之举。
只是偶尔心中会有触动,觉得事情似乎并不那么单纯,却又说不上为何出现违和感。
曹德义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后脑勺莫名其妙多了一条深深的红痕。
难道真如国师所说,睡觉落枕了,被石头枕边给磕出来的?
想不通只能暂时放下心头疑惑。
边关战事告急,曹德义也越来越忙碌,更是无暇去思索这个问题。
有些事并不会以人为意志改变,譬如,帝王以雷霆之姿,罔顾文臣建议,宗室不满,雷打不动的坚持己见。
朝臣反对,戚湛充耳不闻,一时变得刚愎自用,固执己见的帝王令朝臣们很不适应,泣血陈情,人家不当回事,眼刀子都懒得赏赐过来;哭诉国家国库掣肘,囊中羞涩,支持不了边关战事所需,帝王传都不传唤部暂代尚书刘正明问话,人家自从自掏腰包,一切战事所需费用皆从内库走账。
诸如此类种种难题,戚湛游刃有余的一一解决。
当帝王亮出雷霆一击时,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目瞪口呆下后知后觉发现帝王不知何时私下早已做好完全准备,兵马粮草,武器辎重一应俱全,就连随军出行的医生都给备全了。
一水儿明艳逼人的姑娘统一着白色骑射衣裳,简单利落,在阳光下很是飒爽英姿。
一时间,朝堂之上先前蹦跶欢的突然间噤了声,人人变得恭敬异常。
高深莫测的帝王令他们胆战心惊。
哪怕帝王再独行其是,再不敢跳出来置喙一句。
做事言谈间不免带上三分小心,小心翼翼的面对帝王垂询。
觑着上首位置上从容不迫,面色淡定的年轻帝王,只觉背后寒凉之气直翻腾,连偷偷打量帝王的勇气也顷刻间消失。
能够在帝都这么多双眼睛注视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备好一切战事所需,单这一份瞒天过海的本事就让人望尘莫及。
这样一位难以预测,行为诡秘的帝王如何是他们能够左右的。
如此悍然霸道的帝王且是他们一行人可以撼动的。
先前的反对此时看来犹如一场闹剧,所有人紧紧夹牢尾巴,反省己身,检查己身,唯恐被帝王戴住小辫子,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久在官场,哪个人手里没有几件见不得人亏心事,暗暗猜测,帝王知道多少,越是越深处想,越是觉得心下忐忑,险些将自己吓出个好歹。
毕竟脑袋还是在自己的脖子上才是上上策,脑袋咕噜滚地了,再谈其他都是妄言。
戚湛对众人立时转变的态度,并未表示出多大兴趣,也很大度的没有计较他们先前的不敬,一句训斥都没有,反而微笑着宣布了一件喜事。
帝王准备组建一支勋卫队,凡在京三品以上官员家中满十八岁的有为青年,皆可收编进队,一展胸中抱负,不负平生所学。
帝王大方表示,只要有进取心,相貌说的过去,只要不是歪瓜裂枣,残疾智障的皆可送过来。
突如其来的喜讯将一众朝臣给砸懵了,呆滞半晌,朝堂上炸开了锅。
谁家没几个让爹娘老子操碎一颗老心的儿子,文不文武不武,没半点长进,整日只知惹事生非,家中为了他前程急的白发都冒了出来。
此时帝王抛出了诱人的苹果,哪怕是颗毒苹果,他们也要拼着老命蹦跶上去咬一口,吞下肚子再议其他。
唯一让他们稍嫌不妥的是,“勋卫”中的勋太过碍眼了。
听上去,有一丢丢不够威风,正大光明,略显黏糊,咋一听,只会觉得靠祖上荫庇方得了这个职位。
不如皇宫其他侍卫来的有底气。
第一百零五章
能够在进宫担任侍卫者,哪个不是朝中贵胄子弟,差事清闲又体面,倘若能够熬到御前,得到帝王青睐,身份立刻水涨船高,日后前程不可估量。
同是侍卫出身的高滨杰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当下最让人眼红嫉妒。
就连朝中一品大员,尚书大佬们见到他,也得礼让三分,谁让人家是帝王身边的最为信任的大红人。
在听到帝王宣布组建勋卫喜讯的时候,心思活络的人立即将家中子孙在心里默默筛选了一遍,恨不能将家中及冠儿孙都塞进去堵上一把。
甭看潘、将二老,年纪一大把,心思却比朝中年轻人还更为灵活,谁说大老粗们没大脑,他们反而想的更加深远。
在大军即将开拔的节骨眼上抛出一个让人垂涎三尺的诱饵,不得不让人三思再三思。
朝臣们发现帝王变了,心思更为高深莫测,让人捉摸不透。
先是狠狠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