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铁毛鸡吗,出息呀,当真是出息呀?”
姚传奇觉得有点口渴,停下了唠叨,无视刘少军恨不得挖了个坑将自己埋了表情,神色冷静的喝了一大口浓香四溢的牛肉汤,赞叹道:“这不是自己钱买来的牛肉就是香呀,老子的肠子里虫子都要被这味道勾的爬了出来了。”
刘少军侧头看到帐外挤眉弄眼看龇牙咧嘴,捂嘴偷笑的欧晖、李彬,向两人挥了下拳头,让你们看笑话,有本事你们来听听这厮比唐僧还要厉害三分的啰嗦经,满嘴里就没一句正经话,笑哭全凭他一张嘴,转换自如,最气人的是人家说上个把时辰还不带大喘气的。
不就近距离看他将统领气的飙血,有冤没处升,最后还得低声下气的向他赔不是,老子容易么,只不过看了场戏就得自掏腰包给他买牛肉买酒,不买你敢么,他能将你念叨到你后悔到世间走上这一遭。
统领不就是个列子么,昨儿被他装女人戏耍了够。结果人家振振有词的张开就说,你以为老子想装女人,老子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不过谁让老子进了军营,还当上了官,既然做了官,就得有点真本事,才能服众不是么,所以老子苦思冥想,军营的生活最是苦闷苦楚,一群爷们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一个娘们,就是一头母猪,一年也是罕见一次,天长日久下去,这对兵丁的身心都不利,适当的放松、消遣、劳逸结合才是上上选,所以老子就想出了这个办法来,一来解一解比苦行僧还可怜的兄弟们想女人的脆弱渴望,二来,在演习的时候,打扮成这样骚扰他们,可以训练他们对娘们的抵抗力,诱惑力,你说,万一哪天,我们和敌国交战,敌方将领暗地里得到消息,敢情这是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啊,大伙将心放肚子里,不用我们举刀抗枪,准备绊马索,更不用插上倒刺,呕心沥血的想尽办法同敌人来个同归于尽,我们只要到青楼楚馆拉出一队摇曳生姿,柳姚蛇身的婆娘出来,敌人就会乖乖的放下武器,乖乖的跟着咱们回家了。哎哟,你说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这个领军的该怎么办啊,即使你想拦也拦不住这群眼冒着绿光,失去理智的爷们啊。
高滨杰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唇,只觉得眼前星星点点,头昏脑涨,胸口的血气翻滚直上,抑制不住。晕倒前只有一个想法,古人诚不我欺,诸葛孔明凭一张犀利嘴皮子将敌阵王朗骂的狗血淋头,活活气死,回到地府找阎王喊冤,绝不是一句戏言,应是有理有据可循,面前这个厚颜无耻到人神共愤的家伙莫不是诸葛家的传人?
刘少军扶着软绵了身体的高滨杰,蒲扇般的大手使出浑身力气摇晃他的脑袋:“统领,你千万别死啊,我们还要在统领的带领下保家卫国,为国尽忠呢。”
第十二章
戚湛神色淡淡的看着高滨杰脸红脖子的苦哈哈向他倒苦水,见他说的吐沫星乱崩,口干舌燥的亲自倒了盏茶水放到他面前,高滨杰热泪盈眶的捧着茶水,仰着脖子咕噜噜灌了下去,完了添了下唇,喉咙处的干燥感得到了润泽,张嘴接着准备诉苦他活的多么不容易,昨儿被荼毒到险些吐血身亡。
戚湛伸手揉了揉头昏脑涨的太阳穴,抬手赶紧打断对方和尚念经,安慰他:“新官上任总是要受各方排挤不满打压,尤其你如此青年才俊,可以统帅一万将士,他们多多少少要给你使绊子,他们忍了几个月才有动作,至少在朕看来他们对抱着敬畏畏惧的心态,从另一个角度看,只有能力卓绝,才干显赫之人才会被他人嫉妒忌讳不是么?”
戚湛狠狠赞扬了他一通,直说的他有点儿发傻,“呃.....”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呢,本就有晕乎的脑子更加飘飘然,戚湛微微一笑:“你看,天色也不早了,过了用早膳的时辰,朕这里还有一大批公务要出来,爱卿,你是不是要回军营加紧学习他们治军的长处呢?”
高滨杰搔了搔脑袋,看了看天色,外面已是日上三竿,再一瞧,御案着码着整整齐齐的奏章,跟座小山似得,心里默默的想,皇上也过的艰苦呀,总有忙不完的公务。和皇上每天被那些老臣公卿群喷相比,自己只不过被那狐狸精用吐沫淹了一回,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实在汗颜,在皇上日理万机的时候,还找皇上撒娇诉委屈实在大大的不敬呀。
送走了满怀愧疚的高滨杰,戚湛整个人轻松多了,靠在双龙首位相衔的椅背上,问伺候在一旁的曹德义:“滨杰今儿嘴皮子是不是麻溜了点了。”
曹德义听着皇上明是询问的话语,实是下了定居的评语,点了点头:“奴才瞧着高大人今儿精神头不错,说了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带换气的,比平常显得话稍微多了一些。”
戚湛了然一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样说起来,这几个月他倒未白白浪费了,朕倒是蛮期待他再经过几个月历练,回到朝堂时候的光景了。”
曹德义不禁想象到高大人一张嘴,中气十足,噼里啪啦将朝堂上一帮老不休的气倒集体倒仰,飚血洒泪的场景,很是可乐的笑了。
高滨杰出身虽不高贵,却也是名门之后,不然当初也不会被直指为戚湛的伴读,现在地位身份不可同日而语,早已水涨船高,成了新一代权贵,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
想当初戚湛提拔他为禁军统领之际,多少人愤然跳出,言之凿凿的指他少不经事,如此年轻,不足以堪当守卫皇上安危的重任。正所谓,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