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站在阳台上有点不知所措,这休息天突然就不会过了。认识何四狗之前都是怎么消磨时间的?忘了。
满脑子都是何四狗。
白妹被自己贱得心烦,赶紧点开收音机听相声解闷。收音机幽幽传来相声新闻:马志明[1]今天下午在天津名流茶馆开专场。马志明是她偶像,帮她走出抑郁,顺便提高生活品质。她看看时间,七点,上海到天津高铁五个小时,一来一回晚上到家还能吃个夜宵,第二天睡懒觉。她有了个疯狂的想法:要去给马志明送玫瑰花!离何思衡越远越好!
大长腿套上外套直奔火车站。
“缩有移男的癌,晚生和剁了,马路丧癌,拦册,一拦癌,警册,要要零!”[2]
白妹上了高铁,旁边俩天津人在聊天,聊得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没把她耳朵给炸了。
“警嚓下来了:‘泥赶骂?泥知道我介四麻册嘛?你印字儿吗?’警嚓指着册丧‘110’标志给他看。”
白妹捂着耳朵酝酿怒意。这个笑话她大学寝室里一天津哥们说了不下八百回,就说一醉鬼在马路上打车打了个警车,警察下来问认字么,知道这110什么意思么?醉鬼说知道,一公里一块一。有什么好笑的?!旁边人依旧聊得哈哈的:
“印四吗?”
“印四。”
“至道介四麻意思吗?”
“至道……”
白金忍无可忍,大吼一声:“意共里仪块义!”
整个车厢安静了。
她回头继续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有六年多没回那儿了。大学四年,她卖画得了钱就跟着师哥一起玩耍京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