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我是不是你第一个男人……”

“说……快说……是不是……”

他粗暴地一下下顶进他的身体里。

齐鸣被他撞得几乎要昏厥，他下意识地说着他想要听到的话。

“是……是第一次……”

下面的小兄弟被人握住，有技巧地揉捏着，即便他快要昏过去，仍旧体会到巨大的快感。他再次射出来后，卫敛又按住他重重顶了好几下，才在他体内释放出来。

齐鸣感到他缓缓抽离自己的身体，箍在腰上的手也放开了，他失去卫敛的支撑，一下趴伏在床上。过了一会，卫敛抚上他汗津津的后背，他在他脸上颈项上不停地亲吻。

齐鸣累得睁不开眼，慢慢地平复着自己的呼吸。隔了一会，他又感觉到卫敛硬烫的物件顶着自己的大腿，卫敛把他翻成侧卧的姿势，手指又摸到他后面。齐鸣瑟缩了一下，小声说：“不做了……”

可是卫敛仍旧缓慢又不容推拒地顶了进来。

齐鸣在昏睡过去之前想着，原来他没问题啊，那他之前怎么了，今晚这样又是因为什么……是rrd的到来让他兴奋了么……并，特么的，真的好痛啊……

他再次在昏暗的房间里醒来的时候，几乎以为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梦境，而他现在还睡在会所的房间里，身边躺着浮世浮城。可像是锻炼过度的身体还有后面痛得麻嗖嗖的位置，都很明确地告诉他——他跟卫敛睡了，莫名其妙的。

齐鸣稍微动了一下，立刻有一只手盖到他脑袋上，他听到卫敛的声音。

“还有点热，起来吃药。”

齐鸣张了张嘴，很勉强地发了几个音：“不用。”

他看到卫敛俯在他视线上方，好看的脸上面无表情。屋里太暗，他看不清他的眼神，他们就这样不说话互相看了很久。齐鸣眨了眨眼睛，觉得目前的情况有点不太符合第一次胡搞完在一张床上醒来时应该出现的氛围。

齐鸣清了清发痛的喉咙问：“你……怎么了？”

卫敛从旁边柜子上拿了一个东西扔在他脸侧，顺带把床头灯扭亮。齐鸣看过去，是一个扁扁的手掌大的墨绿色小盒子。他瞬间想到是不是卫敛送给他的礼物，可理智又告诉他礼物不应该是这么给的。

卫敛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说：“从你外套里掉出来的。抱歉，我以为是送给我的，所以拆了。”

从他外套里……齐鸣一下回忆起来，离开会所前，在房间门口，浮世浮城扔给他的那个小盒子，他当时是怎么说的……周扬哥送给你的……

他侧过身，焦急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叠照片，且第一张就让他冒了一身冷汗。他一下想到，法克！难道浮世浮城真给他拍了果照？！可仔细一看，照片上那个明显是更要年轻的自己，是他十六七岁的时候。

照片里的他用胳膊遮着眼睛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白色的被子只堪堪盖住小腹以下。那时候的他还没有明显的肌肉，少年的身体瘦且修长，光裸的上半身布满淡淡的吻痕，镜头之外伸进一只手落在他的腰侧……照片用床灯拍出光晕效果，看着无比暧昧……右下有黑色笔写的字——g 。

齐鸣手抖着一张张翻看下去，心里有些庆幸……还好……那一张已经是尺度最大的……

这些都是周扬拍的……那时候他就爱带着相机去学校，还被老师没收过。后来他在比赛里得了奖，老师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齐鸣怎么也想不到，周扬会偷偷地拍他……他一直以为那段感情里付出最多的是自己……可，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要怎么跟卫敛解释？！

他平复了一下情绪，佯装淡定，慢慢地说：“我以前的男朋友……我就是去参加他的婚礼……我们已经结束了。”

卫敛没有说话，他看了他一会，突然站起身，转身就走。

齐鸣一下慌了，扑过去抓住他的衣摆。

卫敛背对着他说：“放手。”

齐鸣直接从被窝里跳出来牢牢箍住他的肩膀。他身上什么都没穿，可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他要失去卫敛了，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么？！

他跪在床上，脸埋在卫敛的颈窝里，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他看见卫敛浅色衬衫的衣领被水滴一颗颗打湿，洇成一片。他心里想着，不，这不是我的眼泪……可，屋子里为什么会下大雨……好冷……

水滴滚进卫敛的领子里，好像让他很不舒服，他缓慢却坚定地把齐鸣的胳膊掰开，转过身，看到他的小笨蛋垂着头哭得浑身都在抖，却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卫敛怔了怔，心里涌上一股难以描述的感觉，似乎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他拿起被子把齐鸣严严实实裹住，然后把他抱进怀里，脑袋摁在自己肩头。

他微微摇晃着身体，好像在安抚哭闹的孩子。

他吻着他的耳朵，轻轻地说：“宝贝……别哭……”

齐鸣好像一下被人开启声音键，他呜呜咽咽地哭出来：“为什么不让我哭，你都不要我了……”

卫敛轻轻叹气：“我为什么不要你……”你明明那么爱我。

齐鸣把脑袋在他肩头狠狠蹭了蹭，把泪水擦干，才抬头看着他：“那你去做什么？”

卫敛忍不住笑了：“去叫保姆弄点吃的，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齐鸣这才想起家里留宿的客人，卫敛好像知道他要问什么，于是说：“他们早就走了。”他看着他哭得红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