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嫣顺势起身,仍坐会塌上,强颜欢笑道:“殿下……”
长宁却摇一摇头:“你要说什么我也知道。你就是太紧张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日子长了你自然清楚。如今我不过随口一句话,你便这样。若是一直如此,可要怎么办?”
颜嫣见长宁来时面上犹有郁色,似乎是得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来散心的,如今见她这样说话,实在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听见长宁继续说,“我猜公子闷闷不乐,也有身份转变,一时接受不来的缘故。”民间的风俗,无论多么好的姻缘,男子出嫁是必定要哭的。因为从青涩少年蜕变为成人,失了少年的天真,多了成人的责任,是一件离欢喜相去甚远的事。《诗》上说“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的喜庆只是另一方面。
颜嫣确是为此心烦意乱,听到长宁这样一说,不由得一惊。因为虽然如今颜氏得救,颜嫣自然高兴。但其中反复,都是长宁一人的主意,何尝有半点体谅过颜嫣的心情?便是颜氏举家南迁,长宁虽然放了话,说是尽管离去。但他刚受大恩,岂会做这样忘恩负义的事情?长宁的心思,不好猜度。又兼举目无亲,颜嫣在府内的身份也不明朗,久了,不免心中抑郁。
虽然长宁说的有道理,但是事情牵涉到皇家,长宁又身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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