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坐下,想想也无事可做,便抬头看着头顶的水波琉璃,胡乱想了一会儿,困意便爬了上来。一条黑影悄无声息的接近,仿若真的是一道影子,水波没有任何流动,黑影凑到他身边嗅了嗅,蓝莹莹的眼睛在水底开合。
白府正中的一座阁楼里,躺在床上浅睡的青衣少女猛然睁眼,一脸疑惑。她看了一旁睡得正香的月林,起身蒙起面纱,随意披了一件衣衫便飘然向那湖飞去。月光被云朵遮住,此处一片昏暗,美丽的莲花都是灰蒙蒙的。
“怎么回事?怎会一天出现三次?”她不解的喃喃。平日里,躲在这湖中的妖兽只有白家嫡系经过时才会出现,后来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今日怎会出现了三次?难道,难道这妖兽来此处是为了那个面具男——白帆?这样一想,她越发确定,眼中忍不住露出笑意。若真是如此,那抓住妖兽的几率更大了。
飘然落到湖边,她沿着岸边检查了一遍。为了捉拿妖兽,她可是做了不少准备。她在湖边设了一个屏障,凡是妖兽一类含有阴气的东西都无法从这屏障内突破。这些天来,她不断巩固这屏障,就算那妖兽比她厉害许多也逃脱不得。
又将屏障巩固了一遍,她才施施然离开。那条黑影从湖水中慢慢升起来,漆黑之中只见一双眼睛冷冷瞧着离开的她,那眼睛一红一蓝,十分诡异。
没睡多久,幕姬雪就被冷醒了。好似整个人猛地被扔到水里,事实上也是这样,他周身的那层紫色灵力忽然消失,他被水淹了。他吞了一口腥气的水,肚子里阵阵反胃,张牙舞爪好一会才缓过来,往湖面游去。
他心里有些慌乱,到了湖面深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连忙问:“恩人,你没事吧?”恩人许久没有回答,他喘息着说不出话来,胸口阵阵发慌,只怕恩人出了什么事。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欠恩人颇多,还来不及回报呢。
“嗯,没事,抱歉。”恩人应了一句,听语气极为虚弱。他松了口气,没再多问,手往莲花上轻轻一借力,从水中飞了出来。全身都是一股子的腥臭,十分难受,取下腰间的黑蛟,只想快些回去换一身衣衫。
刚飞到半空,空气中有种微妙的感觉,似乎有什么轻轻的阻拦了他一下。他回头看去,只见一个淡淡的虚影出现在湖面上空,宛如一个倒扣的碗将湖面整个罩住,散发着极淡的灵力。他好奇的靠过去细看,心里奇怪的不行,此处怎会设着一个屏障?难道要困住湖中的什么东西,但是湖中什么都没有啊。
他眼睛闪过一道寒光,心中下了定论,无论这白家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管的。回到小院,白霞仙子已经回来了,正被灵草监督这喝药,一脸不开心。见他一身湿淋淋的,忍不住道:“怎么了?难道又被你弟弟欺负了?”
白姬雪年少时确实经常被弟弟妹妹欺负,丢到水里什么的。“没有,我去修炼。”他扯了扯面具,面具沾了水,很不舒服。“知道修炼是好,别老弄得那么狼狈,你衣服上黑漆漆的是什么?”白霞仙子一边喝药一边问,眉宇间拧着担忧。
幕姬雪一低头,只见衣襟上一片漆黑,晕染了一大片。“对了,你父亲刚刚给我说了,最近白家一直不顺,要举行祭献。你身为长子,必须到场。”白霞仙子又道,脸色不大欢喜,“就那么点小事儿让我们回来,真是讨厌。不过也好,不用待太久。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幕姬雪笑了笑,答道:“孩儿知道了。”心里却嗤之以鼻,是件小事就好了。“快去换一身衣服,好好休息。祭献很烦的。”白霞仙子道。幕姬雪应了一声,来到隔壁屋里。看了眼衣襟上黑糊糊的东西,他心里一动,将面具取了下来——他脸上黑漆漆的血液果然都掉了。
他用袖子一抹脸,原本的样子总算露出来了。这液体他怎么都洗不掉,今天怎么就掉了,难道是那湖里的水?他摇摇头,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检查乾坤袋里准备的东西。他总觉得白家这儿透着一股阴谋的气息,得做好准备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实在懒得想标题(一)
白家也不知是不是真出了什么大事,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喊,说是祭献都准备好了,白帆作为长子,要第一个祭拜。天还灰蒙蒙的,几人跟着仆人左弯右拐,又是那个开满莲花的湖边。白林云及一众人都站在离湖较远的地方,神色带着紧张。青衣少女和那天遇到的月林也在其中,月林看到幕姬雪,面上闪过一丝疑惑。
看到那个湖,白霞仙子轻轻‘咦’了一声,疑惑的撅起眉毛,所有所思。幕姬雪心中雪亮,才走近,白林云便笑眯眯的走过来,塞给他一炷香:“帆儿,你身为长子,应当第一个祭拜,快去吧。”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和蔼。
幕姬雪看了看祭献的地方,相当无语。湖中央有个小亭子,小亭子里的桌子上摆着一些吃的,面前有一个蒲团,是有几分祭献的模样,不过,为什么湖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一眼就能看出异常。他接过那柱香,犹豫片刻,心里哼了一声,量这等小家族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大步向那亭子走去。
他默不作声的拿出保命法宝,心想若白家真耍什么花样,定然要他们好看,纵使有个凝脉期的人也照杀不误!管它什么大宗门!他现在也是有靠山的人了。还未走到湖边,只听‘哗啦’一声,湖面的延绵的莲花四散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