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自然是睡觉了。”
“你!”没料到一向温润如玉的男人竟也有这么刺猬的一天,南黎辰有些气恼,口不择言道:“老师,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这里不是我的家吗?怎么成了你的卧室?”
微微一顿,南黎辰刷的站起身,感觉面子被削的他急于反击对手来捍卫自己的自尊心,“老师不过是我的助理而已,如今也只是借住在我家伺候我,您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吧?”
沈默的脸色在南黎辰此番话说出的瞬间,黯然失色。放置在被中的五指收在掌心,紧紧握住,掐的掌心细肉印出一排红指纹,疼痛袭上ròu_tǐ,可惜却再也冲不进心头。
也许是,早已痛过头了吧。
“我没忘。”良久,沈默才抬起头与南黎辰对视,嘴角一扯,好像是冷笑着缓缓说:“你也误会了,我只是想说,我睡觉时,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南黎辰被沈默突然转换的话问的哑口无言。是啊,这个老男人在睡觉,他为啥会走进来,而且还抱着人家在怀里!
恶,寒呐!!!
“谁愿意出现在你房里啊!”南黎辰气急败坏,心想还不是男人自己不谨慎,好端端的干嘛要给他洗澡,好端端的干嘛要让他压在身下,好端端的干嘛要有身体引诱他……
如果不是今晚的男人莫名其妙的有了些奇怪的吸引力,他至于这么反常吗?
越想越离谱,也明明是在替自己胡扯借口,南公子心头还是泛起不甘,狠狠的瞪一眼沈默,一脚踢倒身旁书桌边的摇椅,气呼呼的往卧室门口走去。
临走之时,某人狂傲的扔下一句:“今天我不去公司了,就麻烦老师给我请假去吧!”
知道这心高气傲的人又恼羞成怒了,他总是这样啊,一生气就容易乱来,一生气就会任性,人虽然长大了,可心性根本还只是一个不够成熟的孩子。
沈默抬眼望着眼前离开的挺拔背影,轻不可闻的叹口气,抿了抿嘴后,还是低声问道:“你的额头,是怎么了?”
南黎辰马上停住脚步,转身,恶狠狠的瞪着沈默,仿佛控诉,又仿佛是在撒娇:“你总算是注意到了,这还不是你害的!”
沈默:“……”
南黎辰瞧见沈默无话可说仿佛很困顿的样子,心情一下子舒缓了许多,悠悠闲闲的走近沈默身边,勾起嘴角,故意用魅惑的低音问道:“老师,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沈默很不习惯旁人的靠近,双手立刻条件反射的往前一推,瞬间将南黎辰推开了好几步,就像视南黎辰如最讨厌的垃圾。
南黎辰的脸色瞬间又黑了,怒火再次涌上心头。
本欲发飙泄愤,谁料一低头望见沈默的颈边,微微掀开的领口处就看到了点着红红的印记,那些暧昧的红印一看就是刚刚才留下的,在那过分苍白的皮肤上增添了一份诱惑力。
想到这些吻痕明明就是是自己的所为,南黎辰喉咙一紧,心里的火气顿时全消,心虚之下,哪里还好意思对沈默发脾气?
沈默垂下眼皮,“你先出去吧,我马上来替你的额头上药水。”
这还差不多,这个讨厌的男人总算是没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冷哼一声,南黎辰撇撇嘴,心满意足之下,以贵公子拽到死的样子昂首挺胸离开。
沈默松了口气,顺着南黎辰刚刚打量自己的目光探下来,视线瞬间一顿,急促的呼吸跟着凝聚在晨曦清凉的光亮中,不禁变的复杂沉重起来。
抬眼望着躺在客厅沙发上,瞧着二郎腿放荡不羁的年轻身躯,沈默的目光夹杂着其它的情绪,欲诉不清。
男人给自己上药的时候,南黎辰努力摆正自己的双眼,抿着嘴打算装出一个严肃端正的上司样子,可是不行,一与平静沉默的男人近距离接触,南黎辰发现……
他真的很容易跑神!
比如说现在,沈默手里拿着沾了红药水的棉签,凑近南黎辰撞到红肿的额头,轻声说:“我擦药了,可能会有一些痛,你忍着点。”
南黎辰光滑的额头已被撞出一个大包,还破了皮,都有些血丝冒在白皙的伤口处。沈默忍不住叹口气,为摆正南黎辰头部的左手不自觉的就放柔了些。
南黎辰感觉到沈默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柔,不知为何,以前看着只觉得这个老男人总是虚伪伪装,现在看着,心里还蛮受用。
尽管如此,他的嘴里依然不忘记逞强:“谁怕痛了!老师,你最好手上的动作快点!我会怕痛才有鬼呢!”
沈默闻言,嘴角不经意的弯起一个很淡的弧度,听到南黎辰自大的口气,一时间竟然起了玩心,故意手下一个用力,刚好按在南黎辰伤口破皮处。
消毒的酒精一接触到撕裂的皮肉,身旁人立刻嘶的倒吸一口冷气,躺在沙发上的身体反弹起来就炸毛:“你做什么?不知道要轻一点啊!”
还说自己不怕痛,果然只是孩子气……
“知道了……”沈默抿抿嘴角,看到了想看到的结果,满意的收手,凑上前去温柔的替南黎辰轻吹冷气,好缓解他额头上的疼痛。
沈默的身子突然靠近,南黎辰坐着的身体猛然一僵,鼻翼间似乎闻到一股熟悉的清香,这是沈默身上一贯有的味道,清新淡雅,干干净净。
南黎辰的脑海中蓦然又想起上一幕与沈默在浴室里发生的一切,惹火画面,就是眼前这个贴近的躯体与自己□□相接,让自己意乱情迷……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