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一点动静都没有,吓我一跳。”他后退两步道。
燕扬冽轻哼道:“你方才,看着本王在想什么?”
叶怀青摸了摸鼻子:“没什么,就觉得刚才王爷吹的曲子,挺好听的,一时之间听得入神了些。”
“你撒谎的本事一个不如一个。”燕扬冽这么说。
叶怀青歪了歪头,随之眯起眼:“王爷,之前我被那怡妃差点被教训的时候,您该不会一直不厚道地就躲在哪里偷看着吧?”
燕扬冽心里暗惊,他似乎低估了叶怀青的智商。
见燕扬冽不否认也没承认,叶怀青的面色一沉:“王爷你这就不厚道了,那时候就在,为何不出手帮我解围?”
“你觉得本王要为一个贱妾在一个妃子面前多此一举?”
“贱、贱妾?”
燕扬冽瞥了一眼。
叶怀青朝燕扬冽竖起笔直的中指:“不许叫老子贱妾。”
“放肆。你昨夜是怎么口口声声向本王保证的?”燕扬冽讽刺道:“出尔反尔,还是你对本王原就是下贱?”
“我……”叶怀青捶了一下自己脑袋,忙道:“其实王爷你误会了,我是真的不断袖了,我那时是跟西陵王……”
顿了顿又眯起眼:“咦,操,你之前也一直躲在暗处看好戏?”
燕扬冽不屑解释,有些犯困便准备去歇息。
看来,他在燕扬冽眼里已经完全失信了。叶怀青懊恼地跟上,不过还是继续解释:“王爷,其实我那时候跟西陵王较劲儿来着,那不是真心话,我真的真的对你没感觉了,我现在喜欢红云那种听话可爱的女人……”
喜欢女人?燕扬冽一边宽衣准备就寝,一边冷笑,但就是不搭理叶怀青。
“王爷,天地良心,我对平胸的男人真的没兴趣!”
“王爷,异性恋才是正道,□□的女人才绝色……”
“王爷……”
……
就在叶怀青解释来解释去完全不起作用之际抓着他的胳膊,举起四根手指开始发毒誓的那一瞬间,燕扬冽没由得来居然觉得这样的叶怀青虽白痴,但一面对他就傻里傻气的有那么点顺眼起来……
这一晃而过的自我察觉,让他皱起了眉头。
不知何时起,他竟对叶怀青的反感抵触减少许多,且不经意间对叶怀青的触碰也越来越宽容了,连同榻就寝他都能忍得下去。
“王爷,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发誓啊?”叶怀青在燕扬冽恍惚的眼前晃了晃手:“不是吧大哥,我说了大半天你居然在神游哦。”
“你闭嘴,真吵。”燕扬冽抽回手,抖抖被子就睡了。
“……”叶怀青越来越觉得自己搞不懂燕扬冽是个怎样性格别扭的人了。
认认真真跟他交流一次能怎么的?
听着燕扬冽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叶怀青叹了一口气,捂着饿到没动静的肚子,糟心地也只能入睡。
太后的寿辰一过,本该回西境继续安乐的西陵王却将带来的千兵人马驻扎在护城河边外,依旧假借孝心暂住在将军府。
明摆着司马昭之心,这让皇帝头疼又警惕万分。
而燕扬风不回西境的原因有两个,一来是为了叶怀青,二来则是夺回他当年一时失手的这片江山。
入住将军府的第一日,私底下,叶平世便被燕扬风板着脸一番指责。
原因何在,自然是因为叶平世明知燕扬风对叶怀青从小上心,却私自忍痛割爱,送亲儿子羊入虎口,任人糟践,虽然那时的叶怀青是自愿的。
叶平世内心颇为苦逼,奈何嘴上却道:“王爷,可怜天下父母心,不是老臣心狠不惜三子,而是老臣实在拿三子没办法……恕老臣斗胆觐言,老臣此番也是为王爷着想,如今天下局势,依老臣之见,这儿女情长眼下恐怕顾不得。”
“你倒是一心向着本王。”燕扬风抿了口茶水,面色微沉:“你这心里爱子心切面上做得差强人意,倘若三哥以此威胁,你又该如何?”
叶平世的老脸一紧,却道:“承蒙王爷抬爱,若能助王爷完成大业,三子也是死得其所,老臣愿赌一把,还望王爷三思。”
孩子都是亲生的,人心也是肉长的,可先皇有命在身,若大业不成,届时负罪一身,满门抄斩也难逃一劫。
燕扬风手里的珠子一顿,眉下心思重重,叶平世所言并无道理,只道他对叶怀青的执念,不是一天两天能放得下。
与此同的燕亲王府内,叶怀青折了一条右腿疼得死去活来,躺在床榻上正让宫里请来的太医诊治。
看着面色惨白直冒冷汗的叶怀青含泪痛呼,罪魁祸首杨栀心虚着被红云上下问着怎么回事。
杨栀摸摸鼻子,将来龙去脉半真半假地解释了一遍。
事情是这样的。
叶怀青出事前呢,王爷找过他,莫名命令他无论用什么手段,让叶怀青在一月内行动不便。
当然王爷发话有如圣旨,他一个下属岂敢不从。
於是,暂不管王爷意欲何为,他想方设法约出百无聊赖的叶怀青上了武场。
上了武场后,他原以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叶怀青会拒绝,可没想到叶怀青不仅喜笑颜开,一上武场,细胳膊瘦腿的居然还有两把刷子。
真人不露像啊这是。
不过有点武力值是一方面,放一边事后慢慢琢磨,反正正愁如何意外下手,这不趁机失手果断抡断了人的右腿……
“好你个杨栀,下手也忒狠了,亏老子拿你当兄弟,手下留情来着……靠,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