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承认还是不敢承认,宴大管事你心里清楚。你也不用害怕,我今日来并不是让你对我许什么承诺,也不要你负什么责任。”
宴听闻此言,抬起头看了过去,眸中写的清清楚楚,那你来是为何事。
真珠和他相处甚久自然明白他想什么,“我今儿过来,就是想和你说清楚,过往的总总从今以后,一刀两断你我之间生死不在往来!”
真珠字字铿锵,掷地有声。话毕,银光一闪,手起刀过衣袖零落与地。断袖轻挥,真珠在宴没有反应过来潇洒离开,没有一字哀求,没有一句挽留。
本非让己安心之人,更非安心之处,如此了断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
想来,他们之间即便曾经同床共枕,也不过是太过于寂寞的人,互相取暖罢了,有义看清了无情。
再做纠缠又有何用,不是自己的永远都不会是,即便你再三强求,抢到了也不定就是自己要的,更何况,他现在已经知道这不是自己要的。
真珠停下脚步,笑着抬头望着血红的夕阳,灼伤了眼睛,落下了眼泪。
而今,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只是,那个人和他,今生也注定了有缘无份。更可笑的是自己亲手推开了他,推得远远的,狠狠的不给自己一丝丝后悔的余地。
作者有话要说:
☆、(贰拾壹)
宴在账房站了许久,望着大开的房门不能回神。若不是地上残留的衣袖碎片,他如何都不能相信真珠就这么离开,他会说出那么决绝的话。
柔媚的冷笑至身后传来,一位长相阴柔的男子从屏风后闪出来,“怎么,宴大总管看到旧情人另嫁他人后悔了?”
宴皱眉,头也不回,淡淡道:“小七你不要乱说。”
“切。”被称作小七的男子目露阴毒,一把揪住宴的手臂,狠狠的拽到自己怀里。宴没有防备被他拉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抬头狠狠瞪向他,“放手!”
小七不以为然,单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来。邪笑道:“我若是不放呢?”另一只手刺啦一声就断了宴的腰带,“怎么宴大总管被吃干了,就想不负责任,我可不依啊……”
宴冷冷的闭上了眼睛,没有迎合,没有反抗,只是任由他吻着,肆虐着。
人,永远不能为自己亲自做的事情找借口,欺人终究欺不了己。人是他带回来的,所有的后果,只能有自己承受。
有很多时候,有很多的错误,是没有后悔的余地,没有原谅的空间!
窗外云霞淡去,天色暗下来,夜已经来临了。
只是红楼今日的热闹才从此刻正式开始。
新房。
一大群的喜娘丫鬟,把真珠团团围在中间,不停的在他的发上,衣裳加一些装饰。望着菱花铜镜中男子发上的各种珠宝,真珠一开始还很厌恶的反对者,但是现在已经接近于麻木的任由处置。
这些人死活说不通,说什么都要他弄上,说新人就该这样,才有喜气,才会漂亮。虽然他一点都不在乎,但是,每次他拿下来,那些女人就会锲而不舍的给他戴上,直到他都数不清楚拿下来多少次,又被戴上了多少次已经,他停止了反抗。
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又不是天天都结婚,忍忍就过去了,虽然头上的东西太重压得脖子有点酸痛。
一直觉得结婚不就是去拜个堂就好了,没有想到居然这么麻烦,他还和落省去了很多的步骤,到现在还是这么累,早知道就不举行什么婚礼了,两个人悄悄的拜堂就算了。
今天是在红楼的最后一夜,过了今天他就要和落一起回碧落宫了,落说想让宫里的人都见见他,也想让他多熟悉熟悉。
其实他也知道落的用心良苦,他只是怕自己在这里会看到宴心里有疙瘩,怕自己会伤心,难过。
他之所以答应跟着离开,也是为了躲人,只不过躲得不是宴,而是……星。不是害怕看到他会伤心,难过,而是怕看到他,会忍不住说出心中的话,害怕连累他,害怕他不开心,害怕他用嫌弃的眼光看自己。
每每一想到此处,心口就撕裂般的疼痛,他真珠,宁愿星儿恨他,也不能让他厌恶。虽然知道前者更胜,但是他就是不能接受他的讨厌。
真珠想事情过于认真,没有注意到身边突然安静下来的一群女人,她们都以一种呆滞的神态望着窗口,手上还保持着要做什么事情的姿势,很显然她们被人制住了。
没有关的窗口坐着一个纤细的男子,温润的眉眼,苍白的容颜,被血渍污浊的水墨青衣。他出现在窗口以后就把她们制住了,连手指都没有动,只是一个眼神扫过,她们就全部都动弹不得,不要说呼救了,连眨眼睛都很困难。
星坐在窗口,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用一种虔诚的眼光望着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真珠。喜服还没有换,此刻还是穿着一身月白的长袍,低垂的眉眼没有一丝喜悦的痕迹。暗紫色的长发上被点缀了满满的金银珠宝,在灯光的折射下闪过刺眼的光芒。
星抿唇,从窗口跳下来,向他走去,衣袂微扬,轻盈如碟。
真珠只觉一道黑影遮住了他的光明,眼前猛地一暗,他下意思抬头,看到星站在他的身后,安静的望着自己。
心跳猛地一顿,乱了节拍。
“你来做什么?!”下意识的挑眉问,神态是深深的抗拒,凤眼中却有些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希翼。
星不说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