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姿态、到现在的模样,根本就是物怪的发情!
唯一庆幸的是,物怪这种生物,对于隐私性——或者说是独占欲——的保守度强到变态,绝不至于在有人围观的情况下进行脖子以下的内容。
当然正常情况下,他们也不会因为啪啪啪被打断而屠杀同族。
不然陆九怎么可能直接冲过来?明明知道自己就是对方手里一盘儿菜,总不会上赶着送死。
于是被打断的商邪沉默了一秒,将自己的嘴(牙)从殷无端的脖子上转移。接着他将一只手从对方的皮带上挪开(?),另一只手整了整被揉成咸菜的领子,然后又皱了下眉。
殷无端刚刚惊魂未定的撑着墙起来,就感觉脖颈上再次传来熟悉的感觉。汗毛倒竖的同时,刚才的伤处被舔了一口,一舔即离。
殷无端:“……”
他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后面,摸到一手湿漉漉的粘稠液体。
啊别想歪,说白了就是口水。
问题是,除了口水之外,并没有任何血的残留物。
这不科学,正常人都能想到。殷无端想起刚刚那一下,破皮的痛感是实打实的。何况脖颈附近的血管本就丰富,咬个口子没措施的话绝对要流半天血。现在却不但没有口子,而且连点血丝都不剩了?
在他发呆的时候,来自身后的桎梏终于消失。殷无端立马转身,视线对上了一近一远两只物怪。
远的那只不到三分钟前刚刚和他们说了u,现在正以一副看奇葩的表情远观着他。殷无端回忆了一下就确定,大概是自己刚才那一嗓子“吸血鬼x骚扰食人族我要罢工啊”的结果,当时毕竟事急从权想着越能招人过来越好,此时立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而近的这只……出乎意料的闪了他一下。
遗传学表明,颜狗这种生物一定程度上可能来源于对优秀基因的挑选和追捧,殷无端也不能例外。何况他本身就直的不怎么理直气壮,这一眼几乎让刚刚被啃的怒火消了一半。
他自己加上鞋有一米八零,却依然要仰视面前这人,显然对方的身高不止一米九。穿着厚风衣的身材依然显出宽肩细腰大长腿,臀翘不翘这个角度不知道,但根据比例来说应该是差不多的。
虽然已经没那么气了,但殷无端还是把持住了自己的声音:“物怪?”
对方看着他。
他想了想刚才陆九的称呼:“上邪?”什么鬼。
对方还是看着他。
妈的制杖。
殷某人不高兴了,尤其是此时这么近的距离这么明显的身高差,仿佛还有种若有若无的危机感包围着他。这种感觉让殷无端回想起之前脖颈的痛感,然后莫名其妙菊花紧了紧。
于是他不再和对方玩儿干瞪眼,将视线转移向远处至少看起来更像人一点的陆九:
“x骚扰或者人身侵害,不属于协议的内容吧?”
☆、六只物怪
“x骚扰或者人身侵害,不属于协议的内容吧?”
陆九心里苦。
并且特别想诛同族。
这一次的物怪信息公开,其实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更好的隐瞒某些不愿意被人所知的部分——任何机构、组织都有这样的部分,潜伏在冰山之下的,一旦现世即会令巨轮倾覆。
其中就包括物怪的圈叉对象,这是全体ret及利益相关人员,拼死也要向公众隐瞒的秘密。
当初内部人士商量的结果是,对这个问题不提及不谈论不解释,将公众理解导向到“物怪x无能”的方面,天下大同世界和谐阿弥陀佛。
结果偏偏在这里捅了篓子。
最重要的是,他还真不能对对方做什么——既不能灭口,也不能让商邪如愿叼走。甚至于他得从这位s级大哥口中夺食,把眼前这个小伙皮肉完好的从哪来送回哪去。
毕竟他们这四十几号人不一定多有本事,但身后代表的是绝对不能触动的势力。之前那个四十八号是明晃晃夹带私货违反协议,眼前这只可啥都没干啊。
就好像古代时所谓两国相战不斩来使,结果无论斩了来使或者上了来使,都是要分分钟谈崩的节奏。
但是本国非要上来使不可怎么办?
……主职擦屁股·副职b级物怪·真男人陆九,此刻简直纠结的要撸一把毛下来。
眼前的青年定定的看着他,那柔和到可以被称作温柔的眉眼,此时像所有受惊且不满的人那样眉心微皱。明明有些忐忑却努力镇定,果然还是个尚未离校的学生。
这时陆九终于把这个人从那四十几份档案中挑出来对上了,是安城本地某大学的大四学生,刚刚二十二岁。
“殷同学,这是个意外。”
想了想他非常套路的说,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对方挑起了一边的眉毛,连忙补上后半句:“商邪——就是这个家伙——大概是对你一见钟情了。”
殷无端:“……”
商邪:“。”
“其实我们物怪,是不需要像人类那样繁衍的。但我们依然会有喜欢的人,虽然这种情况非常罕见,而且可能和你们定义的‘爱情’有些出入。”
殷无端凉凉道:“按倒直接咬的出入?哦,顺手还解决了围观群众。”
大概是因为刚才受惊过度,此刻终于反应过来的青年,出现了轻微的应激障碍——很多人都会有,在遭遇意外情况并解决之后,可能会表现出比较偏激、激动或者异常的模样。
因此陆九并没有对他毫不客气的反问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