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柏低头一看,惊了。
“啊啊啊啊!!!”他这才发现胸前运动服两条殷红的血迹长流,疼得麻木了。看来非常惨烈。
副队长施施然经过,抱着篮球鄙视地看他:“喂,小白住嘴,大惊小怪什么?不就是rǔ_tóu磨破流血了么,去年学校马拉松一帮人血流成河好吗?没什么大不了的,让瘦猴陪你去校医院!”
众人捂嘴憋着笑,虽然“那里”磨破的情况运动中时有发生,不过本队中本季度训练只此一人。瘦猴满头黑线,拽着捂胸口的小白出去了。
肖柏捂着胸口遮遮掩掩跑到了校医院。a大的校医院出名的破旧,六十年的老房子,幸好今年刚粉刷,里头走廊狭窄阴暗,从前老医生还在的时候,一张判官脸,伤得血肉模糊也只给配紫药水,一般学生都不敢去。
但是今天,小白为了有地方遮羞,还是果断来了。猴子给他挂号,陪到外科门口。小白捂着运动服就进去了。
护士手工收号,说:“进去吧,三号桌夏医生在。”
肖柏走近年久失修采光阴暗的外科。他眼一扫,也就三号桌有人,其余都空着,这是平常事,校医院如果全员执勤只有市委领导视察可能看到。他凑到桌子旁,那位医生正玩id,切西瓜切得英明果断。
“呃……医生?”
医生把椅子转过来。从黑框眼镜下瞧他一眼。肖柏被打量,自觉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撇过头,把t恤小心拉离自己饱受摧残的rǔ_tóu,嗫嚅着:“医生,我这个磨破了……能帮我看看吗?”
医生咳嗽一声,懒洋洋开口:“拉高我看看……”
肖柏听见医生说话,突然觉得有点别扭,不对劲,但说不上哪儿不对劲。他拉高了t恤,把胸口抬到亮光下,方便医生检查。
医生吩咐:“再高点儿……”
肖柏的手一哆嗦,瞥了眼这医生的脸。医生年纪不大,戴着一副很遮轮廓的黑框大眼镜,白大褂里是简单的衬衫,白大褂外戴着蓝色无纺布袖套,手上刚套上橡胶手套。手指伸了过来,用棉片清理掉血痂。
“让你抬高点儿,没听见?”
肖柏手继续哆嗦,但不敢放下,哆嗦着拉高,被拨了一下,又拉开少许。沾了血水的可怜小肉珠就迎风挺立了。
医生带着薄手套的手指伸过来,按了按看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