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蹲下:“那个,是我不好……”
夏科酒意上头,再加上难堪,眼窝泛红,盯着他:“嗯,还以为你会嘲笑我。”
肖柏再也忍不住了,噗得一声:“啊哈哈哈……哈哈哈……跳窗,保贞操,哈哈哈……你太行了,哈哈哈!!!”他捂住肚子笑得腹肌酸痛,十分辛苦,差点就趴在地上了。
背着夏科的是身形高大的学长。肖柏负责按住伤口,张慨然叫了车,然后说:“我回去看看函希。”就闪人了。
薛逸文老实不客气的吩咐司机开到自己家(在附近),夏科也没办法争什么。
折腾到最后,还是去了学长家缝了针,夏科很担心:“你这样手势不好,会留疤啊。”
“挑剔你自己来,你那水平比我好多少?”
肖柏觉得自己在一边有点多余。
“那个,既然没事,我先走了。”
夏科急忙道:“等我会儿,劳驾送我回宿舍。”
肖柏黑线:“你朋友有车,我可没有。要送也是他送。”
夏科拉住他不让走:“你要走了,我怎么办,才出狼口,又入虎穴。”
肖柏看了看无辜躺枪的薛逸文:“你就别撒娇了……”
夏科怒:“你是半点同情心都没有是吧?”
薛逸文道:“饿了,小白去做饭。”
肖柏被拎着领子拽去厨房。
在某人装修豪华一尘不染宽阔高端的厨房里,肖柏斜眼看着这位大哥:“你干嘛?”
“做饭。”薛逸文拆开一包速冻生面:“喏,烧水。”
肖柏满头问号。学长一边动手一边说:“你觉得夏科这家伙怎样?是不是很意外他居然为这种理由就跳窗?而且觉得很滑稽。”
“是吧,”肖柏挠头,“我看你笑得比我狠呢。”
“想过没有,为什么夏科不肯?他又不是守身如玉那号。”
“嗯,”肖柏手里被塞进一个碗,三枚蛋,“就是啊,那个没节操家伙,是因为不愿意在下面吗?”
“区别就在于,要做也得跟喜欢的人做,这才开心才爽对不对?不然就算理由再充分,形势再危急,有些人也是不会妥协的,因为性格上无法忍受这种逼迫。”
肖柏一边敲蛋,一边点头:“是哦。”
“那家伙就是这么个人。我一点也不意外,实话说,他要是当场翻脸硬扛,被那两兄弟整得死去活来,吃个大亏什么的,那也是挺可能发生的。”
肖柏点头:“还真是看不出来,我觉得他很没节操的,不过他喜欢的人很多吧,强迫这情况一定很稀有。”
“那是相当多……最近应该是你。”
肖柏默默把蛋丢进某人下好的面里一起煮。学长默默的那筷子掌握火候,卤汁的香味飘散出来。
“你有跟他做过吗?”肖柏问。
“没做全套。”
“他是不是同性恋?”
“对女人能硬,应该是双。”
“你喜欢他吗?”
“嗯,大家都喜欢他。”
一锅面被捞起来,装了三大碗。夏科接过夜宵,说声谢谢就埋头吃起来,也不问这两个家伙是不是在背后说他坏话。
某人受了伤喝醉酒,这时候温顺又安静,包着纱布的腿搁在沙发上,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不过毛色依然华丽。
学长捧着碗,看他那模样下饭。
肖柏觉得自己地位特别尴尬,不过面很好吃。
学校有门禁,因此就得考虑过夜问题,夏科这样也没法移动了,只能借宿。肖柏想走,被学长拦住:“半夜上厕所还是得有人扶吧?”
硬是连同夏科塞进了客房。
夏科笑:“待会扶我去厕所。”
“憋死吧!”肖柏无奈地扶着他躺上床,两人一左一右躺下,就沉默起来。外面是学长稀里哗啦冲澡,然后自己去睡的声音,全然不尽主人让客的义务。
“要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