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进贡的葡萄酒,他们都说好喝——这是一条商业链,你不懂。今年盛仙门的赔率史上最低,你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今年有我,所以我们如果输了,整个锅都得我来背。”
天衍:“……那你准备好致歉词吧。”
天衍尝了一口葡萄酒,很意外地看着绛屿:“还挺不错的,尝尝?”
绛屿面无表情地说:“我在里头下了药。”
天衍心思一转,立马就想明白内里缘由,他“嘿嘿”地笑了一声,隔着桌板骨头都软了,半个身子压在了桌子上,把酒递到绛屿的嘴边:“来呀,快活呀。”
绛屿闻着这股味就愁上眉头,眉毛都快拧到一块去了,恰逢此时场上轮到了盛仙门,他匆匆地站起身:“到我们家了,不回去不合适。”
天衍假装不知道轮不到他出场,笑眯眯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慢走。”
天行奇怪地问了句:“屿哥这是怎么了?”
绛屿从来不喝酒,甚至闻到酒味都恨不得离个十万八千里远,天衍就蔫坏蔫坏的,把自己埋在地里的几坛子酒挖了出来,骗他说是他自己酿的,让他给给意见。
谁能想到,绛屿仅仅犹豫了一会儿,竟然就答应了。结果没几口下去,就露了底。
他可能是身体底子有异于常人,酒一入喉浑身都起血疹,一碰就跟火在烧似的,烫人得很。他的话开始变得很多,但都很语无伦次,一会儿扯这个一会儿扯那个,半天听不清他在说啥。
他把天衍按在地上,突然得天衍愣是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这酒有毒。可是绛屿明明力气大得要死,可临到头却只是轻轻地在在天衍的唇上舔了一下,而后就睡了过去。
天衍一个人坐到后半夜,把剩下的酒全灌了,然而没有如他的意……他虽然醉得昏天黑地,可是却把那天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没有断片。
绛屿第二天起来抱着头坐在山巅巅上,背影不禁让人想起一句词——凄凄惨惨戚戚。
绛屿沙哑着声音问:“我昨天,是不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