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连他用本命剑到处砍过,也没有任何用处,心里骂了那老头子无数遍,却不得不往前飞着。
依然是满目疮痍,哪怕草木亦是毫无生气,软趴趴的耷拉在地。很多已经染成了暗红之色,如那褐色的土地一般。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毫无生机的地方,非但没有让顾九归习惯,反而让他一点点变得焦躁起来。毕竟这样一个地方,看着真心让人不舒服。而且,最让他挂心的还事,不知道萧萧现在怎么样了。
变故出现,已经不知道是在第几日。顾九归眼里的不耐已经越来越明显,直到他快要忍不住爆发时,神识所接触之地,终于出现了活人的身影。饶是最不愿与人打交道的他,也忍不住心里一喜,加快步伐往前冲去,想要问问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距离越来越近,那人的身影也从模糊,一点点的变得清晰。金色,能闪瞎人眼球的金色,在这漫天漫地的红褐之中,是那么的炫目耀眼。
而且那身影,也是那么的眼熟。顾九归的脚步忍不住开始放慢,只是那人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眼看着那熟悉的脸型就要露出来,顾九归的嘴巴微张。一个名字在嘴里环绕,就要喊出的瞬间,空间一阵扭曲,周围的景物闪烁几下以后,消失不见了。
再次回到漫天的星辰之中,顾九归看着面前一脸期待望着他,嘴里直问“看清楚了没?知道那是谁吗?”的老头子,眼神极为阴骘。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像…看到完结君冲我招手了⊙▽⊙
☆、被辱七星阁
玄道子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向他袭来,凭着本能,虽然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已经侧过身躲开了。
顾九归一击落空,也不气馁,手中烦恼丝卷成的透明鞭子一扬,再次抽了过去。
玄道子再次躲开,嘴里说道,“唉唉,小友莫要动怒,那不过是没任何攻击性的占卜之阵而已。”
顾九归哪里愿意再听他说?他算是忍够了。本来修魔之人就与修仙者讲究清心寡欲不同,修魔者多是些任性妄为之辈,那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戏码是修仙者才喜欢的。魔修多是喜欢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就没几个懂得忍字怎么写的。显然,顾九归还是其中的佼佼者。
手中的鞭子如那腾龙摆尾,舞的虎虎生风,一下又一下往老头子抽去。
玄道子很是无奈,他是没想要动手的,只得被逼的一退再退。嘴里还不停的说着,“唉,小友,你怎么不听劝呢?我都说我没有恶意了,这是借你的因果占卜一下而已,你快和我说说,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顾九归一句话也懒得说,久攻不下也快失去了耐性,气愤地把手中的鞭子往地上一丢,打算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把灵剑,结果却什么也没找到。他的脸一黑,心里把破那只蠢兔子骂了百八十遍。
也不知道是他等阶比前世高,还是因为他功法的原因而引起的变异,破那只蠢兔子,居然有了一个喜欢偷吃法宝的习惯。要不是他突然发现,自己储物戒里的法宝,老是偷偷消失。从而留心观察,终于逮到了那只贪吃的蠢兔子,让疑神疑鬼的他好一阵无语。虽然他再三警告,不许吃他的灵剑,但显然,那只死兔子不愿意听他的。
顾九归这边不再攻击了,让玄道子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微微一笑,向前跨了一步,正想继续再循循善诱说点什么。却突然感觉身子一滞,好像被什么东西困住了一样。
顾九归眼神一闪,毫不犹豫的往他一跃而去,手掌伸出。人还未至,手中却迸射出无数密密麻麻的细丝,往玄道子缠绕而去。
初时,玄道子对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是没任何在意的,以为就和身上缠住他的那些事细小丝线一样。非常坚韧的点,却没什么攻击力。
只是,当那不起眼的丝线缠绕上他的手腕时,他才惊骇的发觉,自己的灵力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流失。
顾不得再陪着小辈玩闹了,玄道子浑身气劲一震,轰的一下就挣脱了全身的束缚,看向顾久归的眼神也冷了下来,“小友这术法,也未免太有伤天和了些。”
顾九归被他的气劲震倒在地,噗地吐出一口鲜血,连去擦下都忘记了。他看向玄道子的眼神及其惊骇,忍不住脱口而出,“大乘期!”
玄道子轻咦了一声,“小友倒是好见识。”
顾九归抿紧了唇不再说话,他之所以敢动手,就是以为眼前这个老头子不过是个分神期而已。凭着他烦恼丝的坚韧,困住老头子一时半会儿,再动用功法,吸取他的力量。《吞天诀》有多霸道,他是很非常清楚的,除非修为高出实在太多。不然的话,只要被困住了,就很难挣脱开来。所以他才敢试上一试,谁知,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人破坏掉了。
顾九归手握成拳,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思考着脱身之计。正当玄道子一步步向他靠近,顾九归眯着眼,准备殊死一搏之时。只听“哗”的一声脆响,周围的夜幕星空,犹如破碎的镜子般,散落了一地。
黑色的长发没用任何东西束缚,如同瀑布般铺散到腰际。一身雪白的华服上墨梅点点,玉戴束腰,衬托着身姿纤细挺拔。一张俊脸面若寒霜,却依然不损他的半分容颜,漂亮的桃花眼并未像平时那般往上勾着,整个人就显得肃穆了起来。手中一把血色长剑斜斜握着,哪怕没输入半分法力,那冲天的煞气亦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