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动了一下手躲过亚文伸过来的爪子才抬起头,用那双勾人魂魄的桃花眼看向他的混血经纪人。却并不答话。
亚文见状,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哭丧着脸求饶道,“大明星,我错了,不该手贱,以后一定注意。”心里却在嘀咕,一个洁癖这么严重的人怎么当的明星啊,而且还能红透半边天,简直没天理。然后看了看诸葛逍遥的脸,在心中默默抱怨到果然是个看脸的世界。
没错,我是明星。作为一个洁癖这么严重的人,我知道我不应该从事这个职业。但这是姐姐的愿望。
我从不接吻戏,床戏。也会尽量避免身体接触,虽然拍戏在所难免会碰触,但是只要不是太过亲密的接触,我还是可以坚持忍受的,只不过是回来以后吐上半晚,又不会死人,这没什么大不了。姐姐死后我总会想起,当年她温柔的摸着我的脑袋,被我一脸嫌弃的打开后,心碎的样子。我就会觉得如今的我罪有应得。
逍遥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漫不经心的说道,“今儿个你放假了,机票帮我退了吧。”
这tmd的什么情况,这可是国际电影节,多好的机会。认识名导就代表有接不完的通告。说取消就取消,真当自己已经功成名就了不成,红了也不过才两年而已。亚文一脸你是不是疯了的表情看他,“为什么?你知道你推掉的是什么吗?”
“知道,国际电影节。”逍遥漫不经心的说道“但我今天有客人。”两年多没见了,今天是你回国的日子。见过你爸,你会来找我吧。你要怎么办呢?岳。
亚文正在一脸焦急的想着怎么劝这位大爷出席国际电影节,就见一个男子跑了进来。
男子年纪大约二十四、五岁,至少有一米八几的个子,蓄着一头短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可以看出他跑的很急,墨蓝色的碎发被风吹乱,上身纯白的衬衣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衬衣渗出来。
令亚文惊讶的不是这个男人的俊美,虽说长得也算不错,但和逍遥比起来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了。令他惊讶的是,这男人进来以后犹豫了一下就朝着逍遥跪了下去,拉住他的手,一脸的哀求。一个这么阳刚的汉子做这么弱势的样子真心惊悚,然而更惊悚的是,逍遥竟然没有躲开他的手。
他只是似笑非笑的对跪在他腿边的男子问道“来之前洗手了么。”
男子像是为了隐藏什么,低头趴在逍遥的腿上闷闷的说道“我没有碰过别人。”
逍遥状似满意的用没有被抓住的左手摸了摸那个男子的头。
这下亚文是惊悚的差点晕过去。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除了在戏里会与人接触的诸葛逍遥竟然主动摸别人的头发,他一定是在做梦。
直到听到亚文因为不能接受现实,狠狠的掐了自己的痛叫声,岳趴在他腿上不自觉的抖了一下,逍遥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
抬起眼看似无害,实则危险的看着还傻愣在那里不走的亚文。
亚文看懂了他眼里的意思,你怎么还没走,再不走不要怪我不客气。然后亚文就跟兔子似的跑了。跟了逍遥两年看见这样的他还学不乖,那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亚文走后,王岳才缓缓的抬起头,哀求道“逍,我知道我爸对不起你,对不起娜姨,可他已经身败名裂,一无所有了,你放过他好不好?”
逍遥看着腿上被泪水打湿的裤子,闭了闭眼,狠心道,“我放过他,谁放过我姐。如果你能让我姐回来,我就放过他,怎么样?”
王岳面色复杂的看着逍遥,想到已经年老的父亲,忍不住再次流出了泪水“对不起,我知道都是我爸的错,但他已经老了。剩下的我替他还,好不好?我去自首,我去坐牢。”
逍遥烦躁的看着一脸泪水的王岳,忍不住直起身,捧住他的脸,替他擦干了眼泪。发觉自己的心软后又躺回摇椅上,义正严辞的说“不可以,谁犯的错谁来偿,你无罪。”
王岳再也支撑不住,瘫痪在地上,喃喃道“逍遥,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他?看在我们这两年的情分上,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做什么才能求的你的原谅。”
岳,王皓唯一的儿子,很得他的宠爱。我和他在美国做了两年的室友。这个人对我来说是特殊的,对于他的碰触我不抵触也不厌恶。因为他是一个很真的人。讨厌就是讨厌,喜欢就是喜欢,从来不加掩饰。他有一个坚强的身体,却有一颗柔弱的心,他太过重情重义。
我记得我们的初见,是在姐姐与王皓的婚礼上。王皓让他叫我小舅舅,他站在王皓的身后,一脸不屑的看着我,就像在说让我叫他舅舅,他算个什么东西,想都别想。我并不在意,甚至于我还有点喜欢这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因为他的不虚伪,讨厌就是讨厌。
后来我们的关系是怎么改善的呢,大概是因为那次他救了我吧,具体的我已经记不大清楚,只知道他虽然看起来很冷酷,其实却很容易心软。在我不断的示弱之下,他对我从讨厌到无视再到喜欢,最后成了称兄道弟的好朋友。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发现了我并不讨厌他的碰触,经常和他勾肩搭背。但却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