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扁平的肚子,他蹲在他旁边,耳朵放在樊夏的肚子上,感受小baby踢肚皮的震动。
孩子出生了,樊夏抱着孩子,他抱着樊夏,坐在阳台的长椅上晒太阳。
小孩长到ben那么高,很皮很活泼,骑在周以冬的脖子上嗷嗷叫,樊夏让他们小声点,不要吵到邻居……
这些场景太美好了!
换好衣服的樊夏从楼梯上下来,发现客厅就剩下周以冬直愣愣的在大门那站着,惊讶的问:“他们这么快就走了?”
周以冬看见他,突然想起不存在的孩子来。
他有些冲动,想说:我们结婚吧,然后领养个孩子。
最后又咽了回去。
求婚不该这么草率,而且怎么能说呢,他是个连点点小事都会搞砸的人,能做到的事都是樊夏自己也能做的。而他做不到的,樊夏也能做。
这和他想要给樊夏的完全不同。
他想像大哥所说的那样,变成能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让樊夏有处可依、有家可回,在樊夏疲倦和忧心的时候,成为他最坚实的后盾和支撑。
可他现在能做到的只有陪伴,除此之外,就是制造麻烦。
周以冬提起精神,三两步上了楼梯,转过樊夏的身子,说:“他们都走了。舒服多了吗?我不放心,你还是再躺一会。”
樊夏被推回到床上,问:“我没事了。你朋友不是被你赶走的吧?”
周以冬在床边坐下,说:“当然不是!他们还有自己的事要做,来我们家的时候就没准备留多久。”
樊夏看周以冬的表情不像编瞎话,却跳不过去这一段。
朋友之间就该是这样,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他不能和其他人采用这种交往方式,那就没办法融入进周以冬的圈子。
所以只能周以冬来迁就他,跳进他划下的半圆里,与世隔绝。
思虑重重的两个人沉默了会儿,之后樊夏叹了口气,问:“你想不想去看看你老师?”
周以冬摇摇头,说:“不去了。”
他自然是想的,在来澳洲的时候就试着和老师联系,可惜老师没有任何回复。
三天之后,差不多把整个堪培拉都逛遍的他们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国时,周以冬的师兄却突然登门。
家里没什么能招待的东西,周以冬倒了柠檬水递过去,坐在樊夏旁边和师兄闲聊。
樊夏默默喝水,装鹌鹑。
师兄把话题切到老师身上,说:“你走了之后,老师很想你。”
周以冬一顿,说:“可是我给老师打电话、发信息,他都不肯回复我。”
师兄苦笑着说:“你了解老师,知道他的脾气,他只是想要你主动回来认错才会这么做。”
他喝了口水润嗓子,又说:“老师就像个孩子,生气的时候很不讲道理,可他还是最疼你的。”
周以冬闷闷的说:“……我知道。”
师兄很遗憾的说:“你是我们之中最有天赋的一个,老师对你的期望很大,所以才不能接受你的离开。c,我希望你不要责怪老师不让你继续弹琴——”
周以冬蓦地喊出师兄的名字,打断师兄要说的话。
他不想让樊夏知道这件事,便和师兄说了句法文。
师兄一脸懵逼,下意识用法文和周以冬继续说:“如果你能回来,老师一定会像以前那样对待你,原本的计划也会继续。”
周以冬:“……原本的计划?”
师兄:“老师在下一场演奏会里为你留了演出位,最后的压轴曲目,将会由你来演奏。”
他无奈的说:“其实,我很羡慕你。”
樊夏继续喝水,只是握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
他听不懂法文,英文却很好,能听明白师兄的最后一句英文透露出来了什么。
两个人临走之前和邻居红着眼圈目送他们离开。
来时只带了一个大的行李箱,走的时候却是大包小包一堆堆。他们买了各种东西,准备回国之后送人。
到了北京时,暮色四合,交通堵塞。
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回到家,快要累瘫的樊夏简单收拾之后,给张程打了个电话。
张程这几天重感冒,和医院请了小假在家休养,发了好多条朋友圈卖惨。
樊夏买了一堆东西,本来打算在聚会的时候送出去,不过谭正一还没回来,邱嘉又留不了太久,马上又要去拍摄,也不知道这会在短时间内还能不能聚上,就和周以冬开车去了行动不便的张程那,看病加送礼。
他们在张程家楼下停好车后熄了火,还没下车,就看见迎面过来一辆白色宝马。
严硕不是第一次来张程家,这次却格外紧张。他今天没穿跨栏背心,而是穿了件运动短衫,头发还打了发蜡,规规整整的顺到脑后,显得更利落了两分。
他对着后视镜再次抿抿头发,左看右看后觉得还算可以,才拎着副驾驶上放着的保温盒下车。
他又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大捧玫瑰花,在原地踟蹰了会儿才抬脚,却听见身后的传来车门开合的声音。
严硕回了头,看见拎着大小包的樊夏和周以冬正满脸古怪的瞅着他。
满头尴尬的严硕:“……”
他欲盖弥彰的把花和保温盒藏到身后,然而那花实在太大了,他后背再宽都挡不住招摇着的枝繁叶茂。
满身尴尬的严硕:“……”
樊夏和周以冬:“……”
三人维持着奇妙的气氛站了会儿,然后樊夏蛋定的说:“你也来看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