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夏捏捏他手指头,问:“你哥有没有说让你搬到他们那住?”
周以冬:“说了。”
樊夏:“那你什么时候搬过去?”
周以冬一头问号:“我没准备搬过去。”
樊夏扣住他的手,说:“那就一直在这儿住了?”
周以冬点头,拿起桌上的麻辣锅味儿薯片,边开袋子边说:“我和大哥说了不搬,在这里多好,天天都能看见你。”
樊夏笑,“我是说,以后一直在我这儿住。”
嘭,袋子被扯得面目全非,薯片在半空飞舞,满客厅都是麻辣锅味儿,还有樊夏的那句‘一直在我这’。
半晌,周以冬问:“我行吗?”
樊夏心口一跳,把飞进他金棕色卷发里的一小块薯片渣放到嘴里嚼着,说:“怎么不行,我这么喜欢你。你别说,这口味还真挺好吃的。”
谁说周以冬傻的,眼睛一定是瞎了,他才不傻,不然怎么会问‘我行吗’而不是‘行吗’。
花老板脸皮薄,装成难受的样子来躲周以冬的视线,捂着胃说:“都是被你勾搭的,我现在想——”吐。
最后一个字被周以冬的嘴唇卷走了。
周以冬太开心了,一时脑抽亲过去又赶紧放开,帮樊夏揉着胃那里,说:“完了完了,忘了你在难受。我这么揉会不会好点,有没有太用力?”
樊夏装不下去了,说:“别揉了,刚才你亲完就不那么难受了。”
周以冬一脸的不相信,继续轻轻使着劲。樊夏扒拉开他的手,信誓旦旦的说:“真的,不信你再亲一下试试。”
周以冬半信半疑的亲了一口,“有效果吗?”
樊夏郑重点头:“有,现在完全不难受了。”
周以冬:“……”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嘴有缓解反胃症状的奇效。
于是他又亲过去了。
樊夏认清了自己,便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主动。他的舌尖和周以冬的勾勾缠缠,一手搂着周以冬的脖子,一手在他的后背上划着。周以冬被他摸的全身火热,手掌初次探进他的衣服里,摸到樊夏光滑细腻的皮肤和紧实纤细的腰,再向上摸到胸口,轻轻揉了一把。
樊夏全身激灵了下,忍不住嗯了声。
这一下便是野火燎原。
周以冬穿着自己的t恤和短裤,夏天轻薄透气的布料遮不住什么,下身支起来的小帐篷给樊夏烫得脸色古怪,推开一点,喘着气问:“你、能硬?”
周以冬也有点尴尬:“能。”
樊夏:“那你、昨天怎么……”
周以冬愣了,然后:“哈哈哈哈!”
他摸着樊夏的脸,问:“你就因为这个才说不硬也不嫌弃?”
樊夏:“……”
周以冬蹲上沙发,握住樊夏的两只手,说:“在澳洲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做完才发现你表情不好,我想你不喜欢和我做,就没有再想过这种事。”
他又说:“是我不好,什么都不会,以后你想做的话就上我。”
樊夏:“…………”
过了好半天,花老板才艰涩的问:“那你现在懂了?”
周以冬点头:“懂了一点。”
樊夏:“哦。”
他松开手,笑眯眯的说:“我要睡了,你也回去睡吧,晚安。”
周以冬看看腕表,说:“9点半就要睡了?”
樊夏:“是的,赶紧滚蛋。”
周以冬摸摸鼻子,说:“你说滚蛋的时候就证明生气了。”
樊夏:“没有。”个鬼。
理智告诉樊夏,周以冬是个成年男人,就算之前的三年没有忘了自己,他有生理需求的时候也不能一直撸管排解。
然而花老板理智不起来,如果是前几天,他还能告诉自己没关系,可现在他做不到不膈应。
周以冬是他的过去、现在、将来,他对周以冬也是真的喜欢才会犯挑剔的老毛病。
他想要一个绝对贞洁的爱人和一段完美无瑕的感情,他能做到就希望对方也是。
可天底下哪那么多圆满呢?
樊夏摘了眼镜,捏捏眉心,说:“刚才开玩笑的,我今天有点累,你不想睡就再看会儿电视,我就先睡了。”
周以冬关掉电视,说:“你在不高兴。”
樊夏:“没有。”
周以冬:“有,你鼻梁上挂着‘我不高兴’四个字。”
樊夏戴回眼镜,问:“现在还有吗?”
周以冬:“……”
他就爱看樊夏一本正经开玩笑的样儿,简直可爱透了。
周以冬绕过沙发跟在樊夏后头上楼,苦思冥想了一会,突然两眼发亮,无声大笑一会后猛然从后抱住樊夏,说:“你在吃醋!我说我懂了,你以为我和别人做.爱才涨姿势了对不对?”
樊夏:“……”
这个词用在这里完全不好笑。
花老板觉得自己被周以冬传染了诚实病毒,居然点了点头,说:“对,有点儿不舒服,可能是因为喜欢你。”
说完就在心里点了一排蜡烛,用来祭奠当年冷静理智的樊夏。
周以冬搂的紧,俩人在楼梯上艰难的移动,也没人嫌浪费时间,就这么缓慢的往上走。周以冬嘴唇贴着樊夏耳朵,笑着说:“虽然让你吃醋了,可是我很高兴。”
樊夏拍着他的脸,说:“你还是回去睡吧,我怕我一会儿忍不住想打你。”
周以冬:“打吧,打到你开心为止,最好别打死,留口气就可以没完没了的打一辈子。”
樊夏:“……”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