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瑞安轻轻摇头,“不,梅德尔先生,我说——抱歉。”
贝兰下到地上,扶着软榻有些颤抖地站着,他深吸一口气,眼圈开始不可自抑地泛红,“所以说,从一开始,我其实就是一个被认定为可以随意利用,可以随意抛弃的,像一件物品一样,可以随意转赠!陛下其实对于我是很轻视的,对吗?可是这并不是我能够改变的啊,我出生卑贱,被父母卖到剧团,被阉、割成了阉伶歌手,为了乞食而抛头露面,像一个女人一样卖笑!你知道蒙塔省那个小城吗?那里没有主城那样品味高雅的真正贵族,有的只是富得流油的暴发户么?我想离开那里,然而我的剧团却执意扎根在那里,直到松露节的来临,这是一个我以为能够摆脱噩梦的机会,我无比庆幸自己能够见到陛下,我为能进入圣歌乐团而欣喜若狂!我以为这是一个甘甜的美梦,然而我醒来发现它发生在白天!这意味着这只是一瓶掺了毒药的苹果露!陛下舍不得他的情人,然而却并不能体谅一个一心爱慕着他的卑微可怜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