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斯特的力量,其中大多数是被迫被收容进修道院的难民,而一般的平信徒,则会怀着対教廷的信心,继续维护教廷。
一时之间,两股势力僵持不下,顿时陷入了死局。
贝格尔省位于斯特茵他省与主中间,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却是北方军队南下的必经之路,因为西有布尔松省高原,东有佛里兰达省与主城以及莱芒省交界处的一条大河——恩古河。
所以,贝格尔省是扼住查斯特进军南方乃至主城的要道,而贝格尔省一旦失守,那么主城也就岌岌可危。
柯勒西在第二天上午朝会还没有结束时就带领军队出发了,那些红衣主教们虽然有些异议,但是也抵挡不住唐格拉斯冷峻的神色,以及柯勒西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的冷气,以及他们生怕对方得到好处,所以他们最后只好全部都附议了。
……
唐格拉斯最近重新扎根在军营里面,相应的,他和桑德拉在一起的时间更少了,所以,两人只能忙中偷闲地匆匆见上一面,通常是桑德拉送来一些衣物食物到军营,然后他再匆匆赶回蒂凡卡特琳宫。
以至于在很久以后,唐格拉斯已经不能单手抱起桑德拉时,他还总是问一个问题:“在那个时候,是不是你最爱我的时候?”
桑德拉也总是回以一笑,但是一直没有回答他。
当然,现在他们都还在忙得不可开交,每次仅有的几句话也足够慰藉几天的想念。
查斯特的军队人数已经远超过了他作为一个大主教应该配备的人数,这也然他一开始的进攻非常顺利,柯勒西从贝格尔省的前线发回的消息称除开正常配备的两万余人常备军,还有五六万的新军,以及在查斯特的蛊惑下,正从各地赶来贝格尔省的青壮年难民们,查斯特的势力越发壮大,军队逐渐向贝格尔省的教城普艾斯逼近。
等到柯勒西带领近三万常备军匆匆赶到普艾斯城时,查斯特的军队已经距离此城不超过两座中等城镇的路程。
也就是,最多再有三天,他的军队很快就要兵临普艾斯城城下,但是,在柯勒西的眼中,这座教城似乎还有许多坚固的防御工事没有做好。
他立即下了命令。
“校官乔恩和巴德,你们带领三百人先去利斯比镇上探听动静,顺便打听对方的将军是否仍旧是马里斯那个草包,不过我想他早就该被查斯特踢下去了,”柯勒西指着手上简易粗糙的地图,“副将军吉利特尔,请你带上一千人在附近巡逻,提防可疑人物,当然,还有副将约瑟,来,这边,”他的手指轻点那张地图上唯一的绿色标记,那里仅仅标注了一个单词——悬崖,“还有这里,如果让我发火了,我绝不怀疑我准备让他们常常在天空中滑翔,随即在悬崖的石壁上摔得去见上帝。”
校官们先行出门去了,剩下的副将吉利特尔与约瑟对视了一眼,看着面色平静,实际内心怒火中烧的将军,默默地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三缄其口。
于是,在多日以后,柯勒西才在匆匆一瞥后看到了某个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帕罗一脸阳光灿烂,“哈罗,柯勒西老伙计,见到你真是太令人高兴了!难怪今天是一个晒太阳的好天气呢,”他伸了个懒腰,一副放荡不羁的贵族子弟模样,走过来,看着脸色发冷的柯勒西,不由挑眉一笑,“嘿、嘿,怎么了,见到好兄弟,不应该高兴吗?谚语说得好,十个好情人未必抵得过一个好兄弟呢!别板着脸,柯勒西,你才二十七岁,是一个男人的黄金时期!整天不笑,不止叫那些小鸟儿们害怕,好叫我这个比你大些的都倍感鼓舞——我原来并没有老,我还是很有魅力——唔,咳咳!别那么用力地揍我胸口!”
柯勒西看着他狼狈的弯腰咳嗽,连眼泪都咳了出来,难得露出一丝笑容,“帕罗,你如果真的非要成为我的好兄弟,那么我也只是把捶心口作为对你的一种认可啊!”
“……”该死的自作自受!
帕罗觉得他最不应该认识的人,除了主城那位武力值强大的某骑士团团长,就是眼前这位武力值同样强大的柯勒西将军。
可是为什么同样是将军,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呢?
帕罗再一次苦恼了。
在利斯比小镇的郊外,军队扎起的简易行军帐篷密密麻麻的排列在收割了的麦田里,时不时的还能看到一些士兵弯着腰在捡拾麦穗,然而田中的麦穗大多数早就被一些穷苦的人家中的妇女们拾走,所以到傍晚清点时,数十人也只是捡了大半箩筐,而且里面还有些因为时间太久或埋得深些已经开始发霉或者发芽。
发芽的麦粒可以酿造酒,但是打仗时谁会带来一个酿酒师呢?
所以想法固然美好,但是付诸实践却实在很难。
垂头丧气的士兵们吃着粗糙的晚饭,对于他们这群人中的农民出身的还好,那些之前稍微生活在宽裕生活中的士兵本来想要吃上一点小麦磨成麦粉后做出的精细面食,现在看来就只能成为幻影了。
但是战场上绝不是用来骄奢淫逸的地方,所有人为了生存,还是希里呼噜地解决掉每日三餐。
“战场,也是一个乱葬坑,”裴伯伦一世曾在一次战后巡讲中说道,“它既使士兵背井离乡,甚至不幸葬身荒野,又使他们的妻子儿女父母亲朋担忧心急,它是一个高明的刽子手,向来使得上借刀杀人的好手段,无数人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