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赶到悯生山庄时,这里已剩下了一座空荡荡无人息的宅子,和满地零落的尸体。
程观澜于自己房中自断经脉,而程家家主程琛和他的夫人似乎也因为儿子已不在而断了生机,一个自缢、一个自刎,纷纷上了路。
元原几人走进程观澜的房间。
程观澜已死了几个时辰,却还保持着倚坐在桌前的样子,只是身体已经僵硬了。
而他面前,端端正正地摆着一幅画像。
跑来看热闹的秋长容随意扫了一眼便惊呼出了声:“居然是我姑姑那副画的仿制品!”
不仅是简单的仿制,几乎与原画作无什么不同。
秋长容知道程观澜这人过目不忘,但能将只见过一面的画作凭记忆复原到这个程度,还是令他小小吃了一惊。
他凑近了看,却又看到了画作旁的一行小字,忙将画拿了起来。
“怎么了?”元原听他忽然屏息,问道。
“画上有字。”秋长容凝眸片刻,念道,“生不得形依,死不得魂与。早知如此,何必许来生。”
跟在一旁的秋长鸢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来生?”
“来生……”秋长容琢磨道,“此前情报有道,这人似乎见到了我姑姑那副画后便一直念叨着什么前生之类的,听他这意思,倒像是前生他与那云增有情、还许了来世,可谁料这辈子云增却在他出生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