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飏还没回答宋言初的问题,连忙打了个电话,对方很快便接起来。
“喂。”
“师兄!”左丘飏惊讶道。
宋言初一听是褚承,浑身都僵硬起来,连忙埋头吃着甜品,可却不由自主地听着左丘飏和褚承的对话,心里也在奇怪褚承不该是好好呆在医院吗?
“嗯,这几天的文件我快处理好了,明天你来的时候将文件送去各处。”对方随口一声。
“师兄,你还在检察院?!”左丘飏不可思议,今天下午就接到师兄的电话问这几天的部门文件放在哪里,自己也猜到师兄是要抽空做好工作了,刚才一时想到师兄会不会又熬夜了,于是想打电话确认,没想到是真的。
“嗯,你有事找我?”
“师兄,你这样不行,身体会吃不消的。”左丘飏劝说起来。
“没什么事我挂了。”
“好吧。”左丘飏轻叹道。
挂了电话,左丘飏看向宋言初道:“师兄一直都这样固执,工作起来不要命。”
“他身体不好,会生病的这样。”宋言初皱起眉来。
“就是,不过师兄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大家都不敢劝他,我劝过几次都没用。”
“嗯。”宋言初应了声便不再多言。
“其实师兄外冷内热,还有哦。”左丘飏感觉像是偷偷摸摸,他靠近宋言初,压低声音继续道,“我觉得师兄心里想念一个人,好像叫.....叫谬音....”
“嗯?”宋言初也有些好奇起来,他也很想知道像褚承那样的人到底心里会是怎样的,而左丘飏说的谬音他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那天我进师兄办公室,师兄不在,但是纸上写着谬音这两个字。”左丘飏轻声在宋言初耳边悄悄道。
“小飏,你居然偷看人家的东西。”宋言初惊讶地看着左丘飏,像是两个小男孩在交流秘密。
“不小心啦,对了,我打包点东西去给师兄吃,言初也一起去吧。”左丘飏笑道,说着就招呼着服务生过来。
“不用了,我先回家了。”宋言初顿时有些惊恐,连连摆手。
“怕什么,何况你也认识师兄呀,我也想师兄能和言初成朋友,言初可以帮师兄好好改善身体素质。”
“不要。”宋言初突然一声,紧张的喝了口开水。
“言初?”左丘飏惊愕的看着宋言初,而后试探道,“你和师兄有矛盾了吗?不可能呀,师兄虽然冷漠,但是风度翩翩,不会和人起冲突的。”
“没有....”宋言初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恢复过来扯出个笑容。
“没有就好,吓死我了,那我们一起去吧。”
“好。”宋言初眼神躲避,低着脑袋咬了咬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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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栋检察院大楼就只有第四层的一个窗户发出灯光,里面的男人认真地敲打着键盘,脸色苍白憔悴,眼球布满血丝,他时不时翻查一下桌面厚厚的几沓文件后又继续工作。
“师兄。”左丘飏轻轻敲门叫了一声。
“进来咳咳.....。”褚承也习惯了左丘飏突然出现,只是应了一声。
“师兄你真的病了,快回家休息。”左丘飏一进门就听到褚承咳嗽,一看果然还在工作。
“不行,这几份文件我不签名是交不了的,而且还有几分报告要审查交给警视厅,明早我还要赶回医院,医生要查房。”褚承头也不抬地言道。
“什么?师兄你是逃出来的?”左丘飏惊讶地说道。
“嗯。”
“言初快来看看.....嗯?”左丘飏刚叫了一声宋言初,扭头看去竟然不见人影,“怎么不见人了。”
褚承闻言,心上一紧,紧抿着嘴唇不发一言。
左丘飏奇怪地走出办公室,果不其然看到宋言初坐在外面,他把人往办公室带,一边道:“师兄逃院了,言初你作为医生快去管管。”
“他没事,其实也可以出院了。”宋言初扯出些笑容。
左丘飏完全不理会,他将宋言初扯到褚承面前道:“师兄,你的主治医生过来了,快让言初看看是不是感冒了。”
“不用,你们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褚承眉心一紧,没有抬头。
“给你送点东西吃,我拿去热热,言初快给师兄看看病。”左丘飏热情地说着就拿起打包回来的甜品离开。
安静的办公室只剩下褚承和宋言初,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想是被压缩器压得紧紧的,令人无法呼吸。
宋言初被这样的气氛搞得更加难受,他扯出个笑容:“hi.....”
“嗯。”褚承终于抬起眼来,看清面前的宋言初,今日没有穿正装,一件白色带帽的卫衣显得宽松舒适,双手插到口袋里,表情有些尴尬,笑容僵硬。
宋言初深吸一口气,握紧双手就朝褚承走去:“你是不是生病了?”
褚承摇了摇头,他盯着宋言初看了一会,犹豫道:“你怎么样了?”
“我都明白的,我也喝醉了。”宋言初耸耸肩,牵强地笑道,“而且我好像也没什么损失,都睡着了,也不记得。”
褚承站起来,一大片阴影朝宋言初压过去,而宋言初紧张地后退几步,如小白兔的大眼睛眨巴着带上几分惊慌。
“你不会说谎。”褚承皱起眉来,清寒的一道声音打破了宋言初的伪装。
“不不不,我没有骗你,大不了算是我助人为乐好了。”宋言初摆摆手,可那失措的眼神却清晰地透出悲哀。
此言一出,褚承立即黑下脸来,平静无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