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说到喜笑颜开――不由自主跑歪了楼的小天狼星抬起狗头瞄了一眼正和族弟拥抱满眼泪花的“小主人”,狗心里就是一阵浓厚的无奈。要不是他聪慧机警察颜观色细致入微(……),早在见到崔顿小子的第十天(……)就弄明白了他每次见到自己嘴角下撇两眼水光不是因为自己长的像他可能曾经养过的大狗聊以缅怀而是高兴的合不拢嘴。想起自己那被狗脑子侵占了的自以为是多留几日成全一个爱狗狗的麻瓜小巫师的心愿,结果就被那小子每次一见到自己要离开就满脸不舍给打败,而一旦自己假装离开他就一直在那固执的等着直到自己心软再度现身……
――于是昨天就被拖到他家去了还差点被洗了屁屁!面瘫着的大黑狗脑洞一转,狗脸上满是猥琐笑意,不过能洗上个热水澡可真不错!
小天狼星摇头晃脑的跟了一阵,发现暂时没有人有空想起自己,熟门熟路的爬上最顶楼去了自己曾经的房间。
路过弟弟的房间的时候大黑狗一愣,下意识的蹲坐在门口仰望着门上那块被擦的铮亮的铭牌。
[未经本人明示允许
禁止入内
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
雷古勒斯。他的弟弟。他死了。
狗嘴吧嗒了几下,闷闷地发出了低沉的嗷呜声。他怀念地看了一眼弟弟的房间,转头去了走廊尽头自己的房间。
进门的时候他不是没有看见母亲的画像就放在门厅,那可不是一个自命高贵不凡的家族主母画像应该待的地方。小天狼星隐隐明白了母亲画像的用意,无非就是能有朝一日再次看见尘封的布莱克老宅能再被她的儿子打开的一日――可能是无论哪个儿子……
想起自己在阿兹卡班服刑的时候,母亲一个人在这已经腐朽落没的布莱克老宅里去世,临终都没能见上她的儿子,小天狼星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嘴里苦涩极了。
他熟练的打开自己房门,发现房间的陈设几乎与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长长的天鹅绒帷幔看起来已经有些破旧过时了,但是十分干净,它们被挂在两边,好让阳光从高窗外落进些屋子;天花板上的枝形吊灯也是锃亮的,插座里都换上了新的蜡烛。他转了又转,目光怀念的扫过墙上的招贴画和照片、几面格兰芬多的金红旗帜、和那唯一的一张巫师照片。要是哈利或者崔顿在这里,肯定能认出这张照片正是他们昨晚研究了许久的那张合照。
小天狼星的目光最先落在詹姆的脸上,他后脑勺不服贴的黑发完全遗传给了哈利;他匆匆的掠过了自己的脸;目光在经过卢平脸上的时候又顿住了;最后,他严厉的瞪着那个可耻的背叛者。
大黑狗堪堪忍住变回人形的冲动撕掉那张照片(当然不可能啦,这是他自己施的永久粘贴咒),跳上了那甚至还带着阳□□味的雕花大床上,将身体盘成一个圈,脑袋牢牢的压住尾巴,在日光中闭上眼睛。
布莱克,他回来了。
“黑大帅哪去了?”崔顿还想给夏尼介绍他的新朋友,结果找了几圈都没看见。
“可能新到一个地方不适应,去勘察地形去了。”冬至不甚在意的安抚道。
“好吧,”崔顿说,他依旧兴致勃勃的打量着这间客厅,“夏尼,你是怎么做到把电线拉进来的?”
夏尼咧着嘴,“我找到一家家政公司,让他们进来安了电路。”
“可是,”小海人鲛疑惑的问,“你以前不是说,麻瓜的家政公司不能进入这里吗?甚至他们都不能从外面看到布莱克老宅?”
“是的,是的,麻瓜不能看见。”夏尼点点头,“我找了一家法国的魔法家政公司,还是费了很久功夫才找到的。不过要把这里改装,我可费了不少功夫说服我的姑妈和家养小精灵。”灰发少年放低了声音,“我跟他们说,现在巫师家族都流行改装设计,布莱克家很多东西虽然很华贵,但是已经跟不上潮流了――于是他们允许了家政公司的工作人员进来――当然啦,因为他们是巫师――然后我让那些人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拉了电路。有电的感觉真是好极了!虽然我现在还得去交水电费,但是幸好我的英国公民身份卡还能用。”
哈利在听到关键字“姑妈”与“家养小精灵”的时候抖了抖,无论哪一个“姑妈”或者“家养小精灵”都没有给他留下好印象。虽然他在学期末设计让大马尔福先生不经意间释放了家养小精灵多比,可是对于这只家养小精灵,他心里更多的是复杂而不是感激,毕竟,它一直举着为他好的牌子却经常做一些伤害他的事……
“刚才那副贵妇人画像就是你的姑妈是吗?她还戴着黑纱帽子。”崔顿想起他们进门时先打招呼的那副高贵端庄的贵妇人画像,很难想象夏尼说的他曾经一进门被这画像诅咒的场景。
“她好像对你的狗挺感兴趣,一直盯着它。”夏尼说,“她是八年前去世的。那时候这宅子里就只有她自己,和家养小精灵克利切,很久没有与别人接触――当时她所有的亲戚都自身难保,要么就被逐出了家族――临去世时已经有些疯疯癫癫了。她最爱的小儿子在十三年前就失踪了,他曾经为黑魔王效力,布莱克们猜测他可能惹恼了黑魔王所以被秘密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