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上,东华帝君喝的高兴,举起酒杯又要灌饮,却忽然被太上老君攥住了手腕。
“帝君……还是少喝的好!”
太上老君认真的劝道,攥住东华帝君手腕的指尖,微不可查的探向了他的脉息。
“怎么?老君是怕本尊喝醉了撒酒疯?”东华帝君爽朗的笑问道:“老君是想诊断诊断,本尊是否有撒酒疯的症状?”
太上老君突然白了脸色,眼角斜了斜,示意如星走开后,忧心忡忡的盯着一脸fēng_liú模样的东华帝君,却不言语。
“哎呀呀,本尊不过是喝了老君半樽酒,老君就心疼了?”东华帝君瞧着太上老君满脸的严肃,忍不住笑问道。
“帝君啊!”太上老君叹息一声,直言无忌道:“帝君魂魄不全,既是撑过了这千万年的苦苦熬煎,又何必如此糟蹋自己?”
东华帝君闻言,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敛去了三分,一双狭长的眼眸好奇的望向太上老君,道:“不愧是三清天尊,只是摸了本尊一把,就探知了本尊的底细?”
“帝君!你竟还有心说笑!”太上老君忧心忡忡的从石案旁站起身来,踌躇的来回踱了几步,不悦道:“老朽与帝君多年的交情,若不是那天碰巧撞见帝君自云鹤上跌落下来,竟是不知帝君你……你……你就不怕……”
东华帝君望着太上老君那急的胡须直竖的认真模样,微微一笑道:“怕什么?那一天是迟早都要到来的,六界一众生灵中,哪一个能逃得开?”
太上老君闻言一怔,不安的蹙起了长眉。
东华帝君小酌了一口,慢条斯理的劝道:“老君不必担忧,既是猜到本尊已撑过了千万年,也该明白本尊不会轻易消逝的。”
太上老君摇头叹道:“话虽如此,老朽也知道帝君贵为上古神祗,不是寻常仙族及得上的。可老朽想不明白,六界生灵不论哪一族,失去一魄便会大病不愈,失去一魂则会短了灵识,即便帝君神族身份,又是……又是如何熬过这千万年的?”
如何熬过来的?如何熬过来这漫长的千万年?
若不是期望着能在六界生灵轮回中,能再见到千重一眼,哪怕只有一眼……即便是尊贵的上古神族,也早就魂飞魄散了吧?
东华帝君垂头不语,只是凝望着手中的酒杯微微发起了呆。
千万年前的那场毁天灭地般的神魔之战,最终以千重坠跳诸神台和自己承受三界火狱之刑,方才合上了帷幕,以此换来六界生灵太平。可这上天入地之间,却再也寻不到千重的一丝踪迹,这曾经引以为傲的神族贵胄身份,却真正成为了鳏寡孤独。
东华帝君仰头喝干杯中酒,站起身来,勉强笑道:“本尊有些醉了,这便告辞了。”
说完,折身便要离开。
太上老君上前一步,拦住了去路,直言道:“帝君!请恕老朽冒犯,帝君若信得过老朽,可否告知为何魂魄不全?以帝君之神能,又为何不将丢失的魂魄寻回来?”
东华帝君抚了抚额头,轻叹一声,笑道:“老君啊,本尊还不至糊涂到这般田地,至于那一魂一魄究竟去了哪里,本尊是真的不知道。”
“这……这怎么可能?”太上老君惊诧莫名,堂堂上古神族贵胄,竟连自己的魂魄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东华帝君望着太上老君一脸的呆怔模样,微微笑道:“好了,可以放本尊走了么?”
话毕,东华帝君绕过阻拦,悠闲的朝门外走去,却听太上老君自背后突然问了一句,“帝君那一魂一魄,可是在承受三界火狱之刑时遗失的?”
东华帝君笑着摇了摇头,淡淡的回了一声:“嗯!”说完,又驱步前行。
不成想背后又传来一声不依不饶的追问:“帝君遭受三界火狱之刑,实际是因为那千重神君吧?”
东华帝君身形一滞,愣在了当场。
……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窗外已开始雀鸣啾啾,直吵的涂山上一众的生灵们纷纷醒来。
范皓缓缓的睁开眼眸,臂膀间的微微酸麻令他不自觉的侧头望了过去,正望见谢逸沉睡在他臂弯中的安静脸庞,几缕凌乱的发丝散落在清削的脸颊,又长垂在薄软的唇侧,说不出的诱惑惊艳。
昨夜的过度纵欲顷刻间在范皓的脑海回放,整整一夜啊,他不记得要了他多少次,只记得最后双双都耗干了气力,方才相拥着昏睡入梦。
狂乱迷醉的一夜过后,师弟终于成为了他的!范皓幸福的弯了弯唇角,除此以外,连指尖都不舍得动上一动。
如果时间能够凝结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啊……
“必安,不要哭了,被师父发现了,会生气的。”软胖胖的小手一边帮谢逸轻轻擦着眼泪,一边安慰道。
“我不叫必安,我叫谢逸!”一把将范皓推开,谢逸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不高兴的回道。
范皓眨了眨眼,又凑上去拉住谢逸的小胳膊,耐心的解释道:“你就叫必安啊,这名字是师父给你取的,师父说,酬谢神明则必安,就和我一样,我本来叫范皓,师父说违法之人则无赦,所以命我改了无赦啊。”
谢逸冷着一张小脸,气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范皓乖乖的笑道:“必安,你知道吗,咱们的三清观可神了,师父他更是半个活神仙。”
谢逸嘟起粉嫩的小嘴,疑惑的回道:“我才不信,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神仙?”
“真的,我不骗你。”范皓见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