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最后一个小时的等待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想吸毒,至少毒品能缓解神经,能让他压制住暴走的恐惧。
拖得再久一点,他就要爆炸了。那种恐惧担心,能让他疯了。
突然就理解了心理医生说他母亲,抑郁症患者每天都在想我不能这么下去不然我会死的。他就是每分钟都在想,我要克制不要冲进手术室,我要冷静不能乱,我要坚持不要倒下,可精神接近崩溃,却需要不断的去镇压。
不敢闭眼,怕晕过去。
不敢坐下,怕站不起来。
不敢乱想,怕他真出不来。
他把所有的软弱和崩溃留给关起门来唯一一次哭泣,他出了浴室就是披上盔甲的战士,和病魔斗,和人斗,坚强不屈,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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