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杯很快见底,赵桥越过严峻生想要拿起瓶子再倒第二杯。
手还没碰到瓶子,严峻生就握住他的手,制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不要喝那么多。”
疑惑的赵桥抬眼看他,脸颊上泛起酡红,眼神因为酒意上涌有几分涣散。
“嗯?”
“明天天不亮就要起来。”
就着握住赵桥手的姿势,严峻生能看到水珠沿着他赤裸的上半身向下滑落,从锁骨,到柔和清晰的腹肌线条,最后没入水面。
没什么自觉的赵桥很快被他那句话中的隐义吸引了注意力。
“去干什么?”
“钓鱼。”
他或许是真的有一点醉了,说出来的话都没怎么经过思考,完全依靠本能。
“那就最后一杯,好不好?”
面对这种带着几丝不可察觉撒娇与哀求的语气,严峻生准备好的拒绝话语全部说不出来。
他想起许多年以前,赵桥也是用同样的神态跟他说不想练琴,不想写茫茫多的数学题,不想吃盘子里讨厌的莴笋和土豆。
得知这些事后,赵时明总说他太惯着赵桥,要是自己,肯定是告诉他:练、写、吃,哪有什么求情的余地。
“可能是会顺着他来的人就你了,所以他才那么黏你。”
还没等他回答,自己想明白了的赵时明拍他肩膀,略带歉意地说起本该在赵桥生命里扮演重要角色的成年人们的失职。
赵时明需要扮演一个严厉兄长的角色保证他不至于在那样的环境里长歪掉。
所以严峻生给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