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很老了吗？看起来不像。”李天倾发自肺腑地感慨。

单原无奈地将嘴抿成一条直线。先不说他天真的语气，问年龄哪有这么问的。“我二十九。你不用对我说‘您’，咱们一个辈分。”

“我喜欢说‘您’。”李天倾有些执拗地说。

单原产生一种错觉，他好像在抱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

“为什么呢？”单原不自觉地用对孩子说话的语气。

李天倾又不吭声了。

单原越发觉得奇怪。李天倾是心智不成熟，还是不懂如何跟人交流？然而这两个推测又都不在点子上，总像差了些什么。

李天倾轻轻地从他怀里退了出来，“谢谢，祝您一天好心情。”

单原眼看他说完就要走，连忙开口道：“换句话吧。”开场语和结束语一成不变，偏偏他每次说得还挺真诚，让人怎么听怎么诡异。

李天倾侧着身子疑惑地看看他，随即绽开微笑：“祝您一天不生气。”

4 李天倾

天是灰的，地是黑的，人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