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嘉诚瞧着身下人锁眉忍痛的样子,又疼又怜又爱,抚了抚他的眉间,温柔地说:“就算只能死一回,我也要为你而死。”伍嘉成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接刚才那话。
咽下心头难辨的滋味,伍嘉成照着那漂亮脸蛋就动手抇了上去,然而手臂重重抬起,却轻轻软软地落下。
谷嘉诚双眸忽然晶晶亮了起来,也不再啰嗦,***********,后来听见花架另一边有人来人往走动的声音,晓得是宫人们开始布置晚膳了,惊得连忙咬住下唇,大气都不敢出。
他越是这般紧张,*******
樱樱将御酒摆上餐桌,瞧见蔷薇花架轻轻地晃动,原先她以为是风,后又发现那花架是一颤一颤的,极有韵律。
樱樱十分讶异,拉过翩翩让她也瞧,小声说:“翩翩姐,你看这花架是不是有些古怪。”翩翩却不发一言,执起她的手便走。
娇嫩的蔷薇花瓣儿终于受不住摇晃,簌簌落了下来,一片一片如朱砂似心雨,落在伍嘉成迷离的眼角,落在谷嘉诚白皙的肩头。
让他们在情人眼里,展现出最靡丽妖娆的样子。
☆、第十四章嫌隙遂构
镇国大将军这夜留宿于皇家别苑,除了皇帝近身服侍的,并不晓得大将军睡了龙床。大将军一早便回了京城,平南郡王府的密探也在清晨返回,报说一切顺利。
虽说天气转暖,早上仍有几分凉意,伍明瑞披一件锦缎的披风,咳了几下,方交代说:“往别苑禀报,本王明日去向圣上请辞。”兰吉儿应下,走到门口忽又转过头道:“干爹,待以后事成,能否将圣上赐予吉儿?”伍明瑞倏地抬起眼,静静望着她。兰吉儿难得露出几分羞意,道:“吉儿挺喜欢他的,想让他做我的男人。”
伍明瑞沉了沉眸子,阴冷道:“于他,本王自有用处,此事不许再提。”兰吉儿瞧伍明瑞那神色语气便知犯了忌讳,压下心中惊疑,诺诺告了退。
谷嘉诚这夜又去了别苑,他是悄悄去的,并未叫人通报,只身潜进了皇帝寝殿。伍嘉成乍然见到谷嘉诚,欢喜自是有的,但心中不免也生出几分不悦。这人如此明目张胆潜入自己身边,视宫防若无物,往好了说是英勇神武,往坏处想,若他起了什么歹意,亦可轻而易举制住皇帝。
这种将性命捏在别人手中的感觉,特别让帝王忌惮。
谷嘉诚洗了澡爬上龙床,见皇帝背对他已经睡下了。谷嘉诚知道他并未真的睡着,摸入锦被抱住他,俯身亲吻他的脖子。
伍嘉成痒地蜷缩了一下,谷嘉诚的手已经撩起他的寝衣下缘摸了进去,伍嘉成凉凉道:“朕未召大将军侍寝。”谷嘉诚在他颈侧耳边啃吻不停,略显粗粝的指腹刮擦他胸前**,含糊道:“今日不做到底,就是想亲亲你。”
伍嘉成皱了下眉头,语气便没那么硬了,轻声说:“早上不是才亲过。”谷嘉诚似十分委屈说:“早上刚走出这个殿,我就开始想你了。”
伍嘉成一下子没了脾气,他轻轻翻过身,抬臂勾了谷嘉诚的脖子,吻上他的唇。谷嘉诚立即反客为主,将火热的舌探入伍嘉成口中。
伍嘉成很快便被吻得四肢绵软、头目森然,他晕乎乎想着:祸水误国,祸水误国,自己怕是真要栽在这小妖精手里!
这夜谷嘉诚果然信守诺言,后来还是伍嘉成瞧不过,用手替他舒缓出来。
两人相拥甜甜睡至第二日凌晨,因谷嘉诚要赶回去早朝,天未亮就得起身,伍嘉成迷迷糊糊支起身子,问:“就走了?”谷嘉诚“嗯”了一声,回头在他眉心、鼻尖,唇瓣流连亲过,柔柔说:“晚间我再过来。”伍嘉成闭上眼说:“不必了,明日朕便回宫了。”谷嘉诚说:“明日我与你一起回去,再睡会吧,乖。”
伍嘉成躺下却睁开了眼,看见翩翩和樱樱进来服侍谷嘉诚穿衣洗漱,谷嘉诚并不让她们近身,只接过衣衫鞋帽自己穿。然而束冠他自己却不行,翩翩手脚利落替谷嘉诚挽上发髻,正要戴玉冠,却见披着寝衣的皇帝轻手轻脚走过来,悄悄接过她手中的玉冠,亲自给谷嘉诚戴上。
伍嘉成认认真真将玉冠固好,忽被谷嘉诚握住了手,伍嘉成还不及恼,抬眸却见镜中谷嘉诚含笑的双眸……伍嘉成脸皮有些发烫,这人,明明刚才一直闭着眼,什么时候发现的竟也不说,哼!
谷嘉诚握住伍嘉成的手不放,偏还要调戏他,“夫人束冠之恩,为夫必以一生床第相报。”伍嘉成亦不肯吃这口舌之亏,指尖轻柔抚过他的眉,无不遗憾道:“可惜了,爱妃生了这样一双浓眉,叫夫君少了描眉之乐。”
谷嘉诚挑了挑锐利眉峰,道:“圣上打算封个妃就把臣打发了?臣要做皇后!”
伍嘉成:“……”
后来,皇帝用主动献吻才把“邀宠”的大将军“打发”回宫。伍嘉成回床上又睡了个回笼觉,但没睡过久便醒了,天色亦不过微微透出亮。他起身唤了顺儿,问大将军走了没,可用了早膳。顺儿回说大将军已经离开别苑,早膳用了两屉鸡汁肉包和一碗虾仁粥。
伍嘉成唤起,又说:“大将军的早膳,给朕也做一份。”
早膳后不久,顺儿来通传,说平南郡王请见。皇帝晓得郡王来请辞,自然挽留一番,郡王亦表达了不舍之意,只说离开封地已经快半年,不得不回。
伍嘉成笑道:“是朕的疏忽,堂兄定是记挂王妃与小世子了。”伍明瑞笑了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