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管它长什么样?”就跟关灯上床一样。
姚戈筷子一转,挑起一只虾仁放进嘴里,没含义,就是饿了。他见乔晓好奇的盯着自己,故意慢悠悠咀嚼虾仁,好不得意。
姚戈卖足了关子,道:“可是这烤鳗,它贵啊,得用钱去买,所以是高档货。而笋子,管你贫富贵贱,只要你想,都吃得起,家常菜。”
乔晓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姚老板的意思是?”
饿几顿,那冰山脸就能发现笋子好吃了。
姚戈腹诽,面上笑得高深莫测:“贫贱夫妻百日恩。何必非要那个将军夫人的风头?乔夫人是将军未发迹时的贤内助,比光鲜艳丽,人情交际哪斗得过那些争出来的夫人们?倒不如好好相夫教子,将军夫人的位子没人动得了。”
乔晓和乔罔一脉相承的浓眉刚刚舒展又皱起来:“其实母亲与我说了,她可以不要富贵荣华,只求父亲给我和妹妹某个未来。”
“这可难。”姚戈脸上也露出为难的神色,乔晓即将毕业参军的事他有所耳闻,“乔罔他非常不善交际,在寇国也没关系。职位虽高却限在咸京,只怕你的事真帮不上忙。除非乔少爷甘心在咸京当个吃白饭的。”
其实若是乔罔开口,军方都会给个面子。可让乔罔开口求人比登天还难。
乔晓苦笑一声,比起在咸京吃白饭他宁可当小兵拼杀,大不了战死沙场。
“真的没办法求求父亲?”他不甘心道。
“没有。乔少爷先天体弱,本不该当兵的。现在当了兵,乔罔那好胜刚正的个性就算有关系也绝不允许自己的儿子走后门给自己丢人。”
姚戈端起奶白的核桃乳,慢慢抿着,甜蜜蜜的杏仁味儿在口腔里流连不去,心情自然好起来。待口中渐渐习惯了杏仁味儿,多饮无味他才放下杯子。
“他这人,最怕丢人。”
乔晓无功而返。
姚戈从没想过真的帮李淑芬母子。乔大少叫,他便来,忽悠几句表个友善态度。只可惜一桌好菜,没好意思打包。
这家西凉饭馆他其实不常来。以前是没钱,老板好心给些残羹剩饭,现在是不想给人家添麻烦。至于少放糖什么的,以前有个糖尿病老头,天天来这儿吃饭,正巧姚戈口味清淡,讨饭时沾了光。
走出饭馆就看见将军府的专车,这车现在全天跟姚戈。
“姚老板,去哪儿?”
姚戈把自己扔进车里,歪着脑袋道:“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电影
汽车启动,摇摇晃晃,睡意渐起。
姚戈是在乔罔腿上醒来的,睁眼就看见尊冰雕。
“你怎么来了?”他还迷糊着,习惯性在乔罔军装裤上蹭蹭,浅粉色口红留下一道红痕。
乔罔按住还想继续蹭的脑袋,顺手在乱七八糟的长发上揉揉,捏着姚戈鼻尖道:“野猫。”
姚戈拍掉鼻子上的手,攀住乔罔的肩膀坐起来,甩甩头道:“被你养的,野猫也要变家猫。”
乔罔郑重点头:“我努力。”
姚戈扑哧一声笑了——家猫还没养成,冰块倒学会浪漫了。
“将军大人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姚戈刚坐直身子就倒在乔罔身上,打着哈欠问。
“看电影。”
“嗯?”姚戈这才发现车子正停在光明电影院门口。
这人今儿真邪乎。
到处乱翘的头发不好整理,姚戈随身带着梳子,梳了好半天也没把又黑又硬气的发丝叛党们给平了。
“里面清场没?”
“没有。”
“那我还得继续梳。”姚戈打死也不愿邋邋遢遢的见人。
反正将军不进场,电影就得等着,这是咸京城的头条规矩。
过了半响,就连乔罔都看出这头发叛乱没半个小时平不了。
“清场。”他打开车门,就要和小刘说。
姚戈拉住他:“别麻烦了,让小刘给我买个发箍就行。”
乔罔吩咐下去。没一会儿小刘就提溜着一大袋东西回来,一行人这才进了电影院的门。
乔罔宠姚戈宠得满城皆知不是没有原因。
咸京城里电影也是分层次的,电影的内容、场次不一样,看的人也不一样。说明白点,这场电影是寇国电影,看电影的都是寇国人。
敢让寇国老爷们等将近半个小时才姗姗来迟的戏子,姚戈想想都风光。
他挽着乔罔的手,整个人几乎贴在那身军装上,仰着头在众人注目中走到最好的位置坐下,就像在走红地毯一样骄傲。
这时候就要感谢他对于自己服装的高要求了。哪怕刚出小饭馆就被乔罔劫来看电影,一身知名设计师设计的学生装毫不失色,反而在一众衣着华美的贵妇中别树一帜。
周围羡慕嫉妒、贪婪渴求的目光几乎要让姚戈飞起来了。他故作优雅的梗着脖子,昂首挺胸,拿眼角撇在座的寇国精英们。
“看电影。”
直到乔罔实在看不下去他这得瑟样,冷冷教训一句。姚戈才坐安生了,把眼睛转到屏幕上。
灯关了,黑漆漆一片,再看不见旁人的脸,只屏幕上硕大的图影和耳边吵人的音效。
是部爱情片。大小姐爱上搬运工,剧本老套演员生涩。姚戈看一会儿就耷拉下脑袋晕晕欲睡。
“你喜欢看这种电影?”
电影院里很黑,只能隐约看见个人影儿。但姚戈完全能从乔罔腰板笔直的身影想象到他看得聚精会神的样子。
“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