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撒娇一样,安婳不由轻笑着调侃,“藏不住怎么办?”
祁禹皱着眉头,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然后抬起头,在安婳的下唇上咬了一口,目光平视着安婳道:“藏不住,我便让这天下的人,都不敢跟我抢,让所有人都要仰视你,没有人敢如我一样这样看着你。”
他的手抚摸着安婳的脸颊,眼底是执着的光,透着他自己也不知的漆黑光芒,他的手指缓缓的移到安婳的唇上,静静抚摸,低声道:“也没有人敢如我这般摸着你。”
安婳的唇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轻轻的、带着羞涩的颤抖着。
他将额头抵着安婳的额头,嘴唇贴上安婳的唇,“也没有人敢如我这般吻你……”
剩下的话都消弭于两人的唇齿间,两人躲在屏风后,接一个隐秘而绵长的吻。
冬桃拿着斗篷回来,发现太子妃脸颊红红的,嘴唇也红红的,就像抹过胭脂了一样,可是细看,明明一点胭脂也没有,她心里暗暗诧异的嘀咕着,然后拿出胭脂给安婳涂抹,安婳皮肤细腻,只要薄施脂粉就很漂亮。
祁禹坐在旁边看着,突然柔声道:“我给你描花钿吧。”
安婳眨眼,然后转过身,仰起一张白嫩的小脸,祁禹不由轻笑,他没有用金箔片、珍珠、茶油花饼等物剪出花样,贴到安婳的额头,而是直接用画笔在安婳的额头上画出朱红色的花钿。
安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祁禹,只有祁禹的手遮挡住她的视线的时候才会微微闭上眼睛。
祁禹的神情专注,眼睛明亮而漆黑,阳光在他脸上投射出好看的光。
不一会儿,一朵莲花跃于安婳的眉间盛开,在她的脸上绽放出妖艳的颜色。
祁禹放下画笔,满意的看着安婳娇美的面容。
他既希望可以藏住安婳的美,又希望安婳可以肆意绽放,尽情舒展着自己的美。
他勾起唇角,牵起她的手,“走吧。”
残阳西沉,红光撒满了半边天空,两人相携来到宫里。
除了景韵帝之外,大家都已经到了,围着圆桌坐在一起,不冷不热的偶尔低语两声,看到祁禹和安婳,他们不约而同的都抬起了头。
祁禹一身暗红色太子袍,头戴玉冠,腰挂墨玉,面色清冷,下颌线凌厉,眉目间透着丝丝威严。
安婳一身莲叶裙,青丝带束着纤纤细腰,五官明艳,眉间的莲花花钿,衬得脸颊娇艳欲滴,脚上的莲花鞋好像每一步都带着莲花幽香,随着她的脚步,发髻上的步摇在脑后微微晃动,遥遥看去贵气而清雅。
两人没有牵手,但是一个相交的眼神,就能看出温柔缱绻。
众人眸光里闪着微妙的光,起身见礼,祁禹和安婳微微颔首,在景韵帝身侧的位置落座。
紫秀眉眼倨傲看了一眼祁禹和安婳,然后讽刺味道十足的低低嗤笑了一声。
李文儿要笑不笑的抬起头,盯着安婳看,开口道:“皇嫂倒是比我这个怀着孩子的来得还迟。”
她之前小产,可能伤了身子,如今脸颊不如之前圆润,瘦的颌骨凸起,两颊下陷,脸色苍白的有些焦黄,一笑之下显得有几分刻薄。
她这话的既是在说祁禹和安婳来得迟,也在炫耀自己怀有身孕,而安婳还无喜讯。
祁禹眼皮微掀,一双乌黑不见底的眸子沉沉的看向李文儿,他的面色沉下来,周身便是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眼里的冰冷凝结成霜,浮着森寒的光。
李文儿对上他的目光,笑容滞住,从脚底蔓延起透骨的凉意,不自觉往祁叹的身后靠去,不自觉挺了挺肚子,才觉得有了几分底气。
她肚子里的是皇孙,即便祁禹是太子,也绝不敢伤她。
紫秀幽幽一笑,十分配合李文儿的话,阴阳怪气的开口,“皇嫂如今是太子妃,身份不同往日,自然要摆些谱才行。”
安婳脸上的笑意收敛,双眸沉静的眸看向紫秀,慢条斯理的道:“还未开席,怎么算晚?父皇不是还没到吗?”
言下之意,祁禹是太子,只要比景韵帝提前到,不让景韵帝等就可以了。
紫秀不甘心的将嘴唇微微一抿,轻轻的哼了一声,轻蔑的看了一眼祁禹和安婳,然后转头看向祁叹,她还指望着祁叹能如之前一样替她撑腰。
祁叹抬头看了看祁禹,又转头看向安婳,然后面色不变的垂下视线,情绪被很好的压在心底。
他站起身,朝祁禹拱了拱手,神色恭敬的低声道:“皇嫂说的是,皇兄身为太子,是储君,我们理应在此恭候太子和太子妃,是王妃和公主不懂事,请太子和太子妃见谅,我替她们道歉。”
紫秀瞬间转头看向祁叹,她没想到祁叹会如此卑微,不但没有帮她说话,反而替她道歉?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祁叹,怒道:“皇兄,你疯了吗?”
祁叹没有回头看她,就像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仍旧含笑看着祁禹和安婳,神色谦逊,就像一个尊敬兄长的弟弟一样。
祁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