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放开手,没有醒过来。
她先是吩咐厨房煮了醒酒养胃汤备好,然后让人备水,去浴房洗了一个澡,昨夜忙着照顾祁禹,没来得及洗澡,后来没了力气,又脱不开身,身上还沾了祁禹身上的酒气,洗了澡,方觉痛快。
安婳洗簌完,坐在铜镜前梳妆时,祁禹才醒了过来,他坐起身,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含含糊糊道了一声早。
安婳微红着脸看了他一眼,然后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早。”
祁禹神色倒是十分自然,抬头问:“昨夜我喝醉了?”
安婳微怔,点了点头。
祁禹又问:“我和祁叹谁先喝醉的?”
语气带着丝丝不服输的紧张。
安婳不禁一笑,回答道:“他在宴会上直接昏睡了过去,你是自己走回来的,行动神态与平常无异,应该没人发现你喝醉了。”
祁禹唇角微勾了起来,心情极好的也去浴房洗了个澡,散去一身酒气。
他再出来时精神饱满,没有了宿醉的痕迹。
看他一直表现如常,没有提昨夜之事半句,想来他应该是不记得了。
安婳不由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吃饭前,她命人把醒酒养胃汤送了上来,她亲自递给祁禹。
祁禹接过,喝了一口,宿醉的胃霎时舒服了许多,不由含笑叹道:“有娘子真好。”
安婳只当没听见,转头梳了两下已经梳好的发髻,虽然祁禹已经忘了昨夜的事,可是那些画面却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此时看着祁禹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冬桃把早饭端了上来,蜜糕奶卷,黄金茶饼,八宝荷叶粥配珐琅碟小菜,清爽可口。
安婳走过去,在祁禹对面坐下,两人安安静静的用完一餐饭,不时低语两声。
用完饭,安婳放下筷子,簌过口,用手帕擦了擦嘴。
祁禹抬眸看她,忽然抬手摩擦了下她的嘴唇,眸色微深,压低了声音道:“没有昨夜红润。”
昨夜安婳被吻的嘴唇红肿,艳丽如火。
安婳微愣,轻轻眨眼。
原来他都记得!
安婳反应过来,脸立刻烧了起来,红霞纷飞,她提着裙摆,捂着脸转身跑了出去。
祁禹唇角不自觉地微微翘起,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屋外碧草如茵,阳光明媚,又是个晴朗天。
巳时,西绥王终于到了,景韵帝亲自领着众人相迎,威风凛凛。
西绥王身后站着一位姑娘,身材高桃,体态轻盈,皮肤略黑,鼻梁高挺精致,眼眸细长上挑,一身骑装,清爽帅气。
她应该就是西绥王的女儿,据说西绥王对她十分疼爱。
景韵帝与西绥王寒暄了一番,就把视线移到了各自子女的身上。
西绥王先是介绍道:“这是本王的王女穆珠。”
穆珠上前一步,朝景韵帝拜了拜,“陛下安。”
景韵帝笑眯眯的点头,“王女大方得体,很是不错,西绥王有女如此,实在是让人羡慕。”
他转头看向自己身后,对西绥王介绍道:“这是朕的儿子们。”
四位皇子上前见礼,长身玉立。
紫秀脚伤无法出行,今日一早,卫贵妃跟景韵帝请示后,就带着她提前回京,芯月昨日染了风寒,也未出来,安婳和妃嫔们也都未前来。
皇子个个出众,祁叹脸上仍有醉意,却不影响风度仪态。
西绥王看着几位皇子的英姿,由衷夸奖道:“皇子们一表人才,陛下好福气。”
穆珠的视线在几位皇子面上轻轻掠过,高傲而自信,看到祁禹时,却是眸子一亮,她上前一步,抬头看着祁禹,问:“你是皇子?怎会长得如此貌美?”
祁禹淡漠的垂眸看了她一眼。
穆珠丝毫没有被他脸上的冷淡影响,“你叫什么。”
“祁禹。”
“祁禹……我叫穆珠。”穆珠在他的面上打量了几眼,越看越喜欢,忍不住道:“我十分喜欢你,你跟我回去做驸马可好?”
景韵帝和其他几位皇子惊讶的看了她一眼,西绥女子都如此直接?
只有西绥王面色不变,好像穆珠如此再正常不过,相反的,他看到女儿如此敢于追求喜欢的男子,还有几分骄傲。
“我已娶妻。”祁禹神色冷淡,语气平静无波。
穆珠皱了皱眉,叹道:“那真是可惜。”
景韵帝一看自己儿子差点被拐走,连忙出声道:“朕备了酒宴,西绥王与王女,你们先入内稍作休息。”
西绥王颔首,含笑随着景韵帝入内,两人率先走在前面。
皇子和王女紧跟其后。
穆珠摸着下巴,又看了祁禹一眼,不甘心的道:“实在是可惜,不如你带着娘子和我一起去西绥?”
祁禹面如冷霜,直接抬步走了。
冬桃在外面听说了穆珠的事,立刻跑回来跟安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