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口火车站。一辆列车刚停下不久,火车头上的铁皮烟囱里还袅袅地飘出残余的蒸汽。首批乘客已经下车,提着行李张望一会儿,遇见接站的人,亲热地快步走上,笑容满面地互道问候。接站的人边说边抢过行李,双方便一块儿高高兴兴地向出口走去。
车站不远处就是码头,隔一会儿便可听见长而沉郁的汽笛声。
站台上,一对父子模样的人站在逐渐稀薄消散的人群中,脚边是两个行李箱,旁边一个老仆,手上拎着包裹,嘴里念叨:“老爷,这萧府的人也该来了吧?都等了好一会儿了。”
其中那个年轻人温和地笑了笑:“徐伯累了吧?要不你先到那边坐坐,我跟父亲在这里等。”
“是啊,徐伯,秋水他们说了会来接我们,应该就快到了,你先到那边的椅子上坐一坐好了。”中年人也很温和地接道。
徐伯嗓门比他们两个都大:“哎呀,老爷,少爷,我身体好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