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两脚自动转了方向,循声过去,毫无例外地瞧见李沉舟跟那几个东西坐在阶上,正在说笑。他眼里只看得到李沉舟,穿着他亲自挑选的绸衫裤的李沉舟,走到哪儿都众星捧月般的李沉舟,正曲着条腿,一边的肩上挂着那个唱戏的玩意儿,面对康出渔说着什么。小戏子跟康出渔之间坐着秦楼月,那个他曾单独见过的秦叔俊的儿子,如今成了个美寡妇,在一池浑水里努力维护着清白。柳五想起今日遇见孟东来,那头种畜旁敲侧击向他打听秦楼月,跟前跟后地向他暗示,希望把秦楼月送给他,哪怕就一晚上也好;事成之后,他必当肝脑涂地,向柳五孝犬马之劳。柳随风听着怪有趣,想象中将一身黑皮的孟东来跟头脸雪白的秦楼月放置一块儿,想象着床榻上孟东来的那身糙黑皮肉怎样压裹着白润细嫩的秦楼月,想象着那个清傲的秦叔俊的儿子将会多么得不甘而觉屈辱,同时孟东来那头畜生又将如何纵淫纵欲、哼哈皆出。想到这里,他就感到十二分的写意,仿佛一枝梨花坠到泥潭里,梨花香白,泥潭黑臭,梨花绝望地缓缓下沉,泥潭却快乐地冒着气泡,咕嘟咕嘟,咕嘟咕嘟,为这卑劣的玷污行为高呼万岁。
柳五有一点点想要满足孟东来,但很快就打消了这念头,李沉舟下午说的话还在他脑中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