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秦老板,说想见您,就在门前的操场上等着。”
笔尖在纸上一滑,康劫生猝然抬头,“秦老板?”
“嗯,秦老板,他这么说来着。”
康劫生立马站起,前踱后踱,“嗯,知道了。”两语将小兵打发走。
纸笔合于一手,他匆匆穿过走廊,将文件在办公室丢下,门一带,往外疾走。
秦老板,秦老板……步子交错着,他看到外头五月的阳光了。看惯了的风景,看惯了的操场,此刻居然都显出些玫瑰色的软柔,有什么东西向他敞开,又有什么东西流淌出来。康劫生知道自己在微笑,他并不推拒这种感觉。他不是一个单纯的青年,相反,他已经在情爱方面很有一些经验了。女学生、女招待、甚至一些半红不红的倌人,他都不陌生。他有样貌,有教养,会说话,脾气又常年温柔着,轻易便能讨人欢喜。他觉出情爱的有趣,可都不曾有趣到他心里去,像是那些好吃的菜,尝一尝都好,可并不想真的天天吃,顿顿吃,铺排到家里的餐桌上,日日夜夜地对着。
那么,秦楼月呢?秦楼月是不是也有趣?……康劫生笑了,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
出了门,他展眼而望,几乎是一眼就望到,角落里照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