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地愣了一会儿,他开始拿手抚摸乔望春的脸,从下颌嘴唇开始,依依往上,直到那额头和发线。手停在那里,盯着手下的这张脸,一股幽长的叹息簌簌地起来,像漏着冷风的窗。手底下,乔望春戒备而惊惧地回望他,如踩了陷阱的困兽一般徒劳地咕噜;那神色明了,那动机简洁,全然没有那个人沉淀入骨的平静、倦怠和悲怀。那个人很容易不顾周遭环境,悠然出神,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总像在远眺些什么。笑中有韵味,好像他既在想你,也在想他,两下都是歉意,两下都难以割舍,非到你急促几声,他不会回转目光,停在你一人身上。那是种什么样的目光啊——飘拂深邃,既刚且柔,有事无事地,向着你浅笑,最是丰满的唇中抿合稍撅,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