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比街上的流浪狗还贱!比糜烂的污泥还脏!比下水道里的蛆虫更恶心!不过,你这个尊贵的帝王,漂亮的天使,哦——你可被一个卑贱肮脏的克.隆人c,ao了不止一次,哈哈哈哈哈……”
黎清听着埃尔维斯嘴里一连串不加掩饰的侮辱性词汇——他不想描述这些具体词有多脏,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令他意外的是,克里斯冷静地站得笔直,冰冷的目光直视着埃尔维斯,仿佛没听到这些话似的。
埃尔维斯骂完了,似乎不太满意克里斯无动于衷的表情,转而上下打量黎清,那种恶意的目光让后者感到十分不舒服。“这就是你的新欢?啧,巴斯达尔家族的人,和凯因斯大帝长得一模一样,被他c,ao的时候你肯定很爽吧?啊——!!!”
腹部突然被狠狠地踢中,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黑色的靴尖甚至c-h-a.进了之前的伤口里。埃尔维斯抬起头,黎清站在他面前,眼神冰冷,没有一丝犹豫和怜悯。
“龌鹾的人看别人都是龌鹾的,甚至恬不知耻地认为整个世界都应当如此。”
黎清说着,脚下用力碾压了几下那道伤口,血液从里面飞ji-an出来,不知什么内脏翻出来了一点,被他踏碎在地板上,空气里散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
“艾萨克,够了。”克里斯阻止了他更血腥的行为。
克里斯的印象中,这个男人始终是一位温和的科学家,理性、善良、可靠,他从未见过他这么暴虐的一面。当初他很乐意将黎清带入地狱,为他示范怎么杀人放血,但当他真的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他害怕了。
埃尔维斯捂着肚子,指缝被染得殷红。他抬起头,扯开一个疯狂的笑容:“你是不是到现在还天真地以为你的父母是事故去世的?”
“我从小就不这么认为。”克里斯冷静地答道。
“那我来告诉你他们是怎么死的吧——你父亲被刺穿了肺叶,在艰难的呼吸和剧痛中挣扎了好几天,在y-in暗的地牢里慢慢地死去……至于你母亲嘛,”埃尔维斯吐出一口血,含混地说道:“她可真是个美人,比你也不差……死前可真是受了不少‘疼爱’,哈哈哈哈——”
黎清不由得抬眼看了看对面那间牢房,那里关着的是“埃尔维斯”的父母,克里斯的叔叔和婶婶,一对qín_shòu。
克里斯最终还是忍住了亲手掐死他们的冲动。那太便宜他们了。他唤来了狱卒,一个残忍嗜血的用刑专家。
“凌迟他们,死得越慢越好。”
“遵命,我的陛下。”
暮色笼罩这颗星球的时候,黎清走向皇宫门前停着的黑色飞车,回公爵府。里斯走在他身后,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道:“要不你晚上住我这儿吧。”
“你开玩笑?”
“我认真的。”
“会被误会的。”黎清无奈地说。
克里斯觉得有点好笑。“那等我娶了艾达,你晚上就可以留这儿了?”
“那样的话,别人估计会认为你的头上……”
克里斯感到黎清的视线固定在自己的头顶,再一次为自己的身高伤心三秒钟,同时对自己的头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表示了深深的好奇。
“有一片青青草原。”黎清一本正经地答道。
克里斯:“……”
黎清回房间时被阿比盖尔拦住了。她看上去有些憔悴,平日j-i,ng致的妆容不见了,黑色的休闲衣裤代替了光鲜亮丽的裙装,裤脚上还ji-an有一丝泥水。在帝都行走,连蹭上点儿灰都难,无论去什么地方,都不应该沾上泥水的。
除非是在不见光的地下。
“蓝,有事吗?”黎清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蓝绷着脸,皱着眉头,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我想和你谈谈。”
“请。”黎清很绅士地为她拉开一间会客室的门,待她坐定后问:“你想喝点儿什么?”
“不用了。”蓝盯着面前这个男人——他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黑色的正装衬托得身形愈发修长,风度翩翩。他也在看她,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瞳孔里,似乎所有秘密都无从遁形。
她其实是有些喜欢他的,准确地来说,是仰慕。一位温和有礼、才智过人的俊美青年,谁会一点儿不动心呢?不过她知道这份感情是不可能开花结果的,黎清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他的姐姐——现在可能连姐姐都不是了,他的眼底满是算计。
“有什么事直接讲吧。”黎清还是倒了杯水放到她面前。
“你知道自由军的暗号,你到底是什么人?”蓝抚摩着深蓝色的玻璃杯边缘,她现在很紧张,连一口水都喝不下去。
自由军?还真是个**组织。
黎清仍旧看着她的眼睛,目光中隐隐有一种压迫感,蓝的额头渗出一丝冷汗,还是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我可以是你们的敌人,也可以是你们的朋友。”他悠闲地往椅子上一靠,放松的姿态让蓝更摸不着底了。“我想,有必要的时候,我们会合作的。”
“你想推翻温德沙?”
“你觉得就凭你们那点儿人,够吗?”
蓝涨红了脸。“我知道我们的力量并不强大,但是我们有坚定的信念,我们已经受够了这个腐朽的帝国,以及它的等级歧视和压迫。那一天的到来不会远……”她突然发现自己说得太多了,止住了话头。
黎清可以推测,这个名为自由军的武装组织人手还不少,装备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