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确地说,但应该是这个意思没错。”
陆承安以为说到这里也就算了,他却没料到陆老爷子会因为他这句话胡思乱想,把这件因为查尔斯简单的好奇心而发生的原本并不大的事件,联想到了他家大儿子身体的“隐疾”上。
在陆老爷子看来,好奇?能有什么好奇?还不是听说了他家大儿子喜欢男人……
这算是一个误会,陆艺华并不知道。终于拖到不能再拖,陆艺华略显无奈地与刘晟一起进了宴会厅,马上就被一些人给围住了,连着喝了好几杯酒赔罪,陆艺华这才趁空抽身出来,但是还未等他松口气,就又有人找了上来。
“这位就是陆将军吧?”
陆艺华不得不转身看向来人,一头金色的头发,配着细框的金丝边儿眼镜,查尔斯是一个英俊且带着文气的外国男人,相比于商人,他更像是陆艺华曾经见过的那几个美国记者。
稍稍谈了几句,陆艺华便起了兴致,他问道:“查尔斯先生是说,你在重庆的时候,妘芳告诉了我父亲的寿辰?”
查尔斯道:“是的,当时我们偶然谈起中国的形势,妘就说起你这位令她感觉到骄傲的朋友。不过有一点不好,妘实在太忙了,我都不怎么能见到她,只是我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去做歌女?”
对这个问题,陆艺华只是笑了笑,并未做出回答。
查尔斯不可能知道妘芳的身份,妘芳的档案属于绝密,非必要不能外泄。如今查尔斯也不过是认为,妘芳是因为上海沦陷才不得不来到重庆躲避战火。而妘芳既然做了歌女,自然就要有一个叫的出去的艺名。
只是,他实在不明白妘芳为什么会舍弃平静安稳的生活,非要去做一个歌女,虽然来中国时间不长,但查尔斯既然能够说得上一口流利的英文,他自然对中国文化非常喜爱,也就明白再这里歌女实在不算不上一个体面的工作。
宴会结束时,陆艺华难得的心情好,连同样出门送客的陆老爷子都忍不住多看了自家儿子几眼,以往只要让陆艺华参加这类宴会,虽然他不会失礼于人前,但结束后却少有高兴的时候,每次都是一副让人牙疼的表情。
“难得查尔斯先生那么有兴致,与我谈了近两个小时。”陆艺华将外套脱下来递给佣人,“若非他一直在我身边坐着,我猜着这一次宴会我觉得轻松不了,看父亲的样子,绝对是想要我过去应酬的,这下子好了,除了几个必要的客人,我竟然能够从头闲谈到结束,真的是碰上运气了。”
“查尔斯先生难道就没事?”刘晟问道。
“他这次可能真是来绵城玩儿的,妘芳对我说时,我也认为他是借着这个由子,来绵城可能是有事,但即使真有事,既然他方才没说,那估计就不是要找我们,旁人的事咱们没必要去管。”
说着,陆艺华示意佣人可以出去了,便与刘晟一起到了书房。
刘晟出身上海刘家,虽然刘家已经不在了,当年的家底多数也已经抵押还债,但是作为刘家唯一的儿子,刘晟手里还是有一些存货的,这些东西是刘家祖上传下来的,相对于那几件国宝古董,他手里这些才是刘家真正的传家宝。即便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刘晟都从未想过将这些卖了换钱。
这一次,刘晟为陆老爷子准备的贺礼,就是出自这里面的一柄出自清朝中期的金玉如意。陆艺华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刘晟,盒子外面由绣着金色祥云纹样的红色绒布包了一层,看不出里面是什么质地。
刘晟接过来,看了看,又将盒子放在了书桌上。
“怎么?”陆艺华问。
“没什么,只是单单弄件这个是不是太薄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父亲最喜欢这些玉石质地的物件,你送这个最好不过。”陆艺华掀起盒盖子瞅了一眼,“再说,就是我这个对这些东西不怎么明白的,都能看出这柄如意不一般,这礼绝对不薄,再众就生分了,父亲他不一定高兴。”
刘晟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几天要说的话不一般,陆艺华虽然名声不好,但刘晟却从不这么觉得。他自己父母不在了自然不需要介意,但是如果他们还在,刘晟再如何喜欢陆艺华,他估计也会一直瞒下去,陆老爷子对他好,那不过是因为看他是晚辈,若是知道自家儿子要与一个男人过下去,心里绝对不好过。
“别担心了,总要走这么一步。”陆艺华走到刘晟身旁轻轻抱住他,“或许你就那么想名不正言不顺地跟在我身边?现在定下来,等将来我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也能照顾照顾父亲,还是说你不愿意?”
“什么出事?”刘晟一时没反应过来陆艺华话中的意思,下意识就反问了一句。
陆艺华心中高兴,收紧抱着刘晟的手臂,对着他的脸使劲儿亲了一下:“没什么,能出什么事?你要紧张的话,咱们再出去转一趟?”
陆艺华抱着刘晟说一些话来缓解他的情绪,但他自己心里其实也没底。
以前他身边人再多那也不过是玩玩儿,所以他从未有什么紧张情绪,陆老爷子也就是在最初知道他喜欢男人这事儿时震惊了好些日子,以后看他没做出过什么丢了家族脸面的事,就没有再管过他。但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他是要与一个男人过,这与之前的事情有着本质的差别。
心里没底,刘晟被他开导了半天还是紧张,陆艺华忽然就觉得不太公平,一个用力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