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有她这么个姑妈!”
王子腾听她说这个就有些烦闷,他和周氏虽然只生了一个女儿,也为了子嗣计有那么几房小妾,可努力良久,还是一个蛋都没生下来,是谁的缘故可想而知。因此他和周氏感情甚笃,这周氏从前也从没说过王氏一个不好,可自从观世音之事后,这周氏见缝插针的就要给王氏穿小鞋。
这王子腾没有因为耳旁风对王氏生了嫌隙已经是坚持良久了。
他道:“你我都不在京城,事情如何还在两可之间,你倒是先听信了。”
周氏大哭道:“我听信了?我倒是不想信,可是女儿的婚事是怎么黄的?本来我们这样的就不好相看人家,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的合适的,而且人本分还上进的,还不在意将来要过继的,可你瞧瞧,人家怎么说的?”
提到唯一的掌上明珠,这王子腾哪怕在外是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老爷们也不禁为之气短,实在是无话可说。
独生女儿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寄托所在,自然要为她好好筹谋。
他唯一的侄子王仁也是一个素来不争气的,他也不是没想过好好教导一番,将来好能一肩挑两房,但是多年下来,见实在是顽劣不堪,无法教导,他也冷了心肠。
周氏又道:“她早年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个不对,那贾存周其实是个指望不上的,估计她也冷了心,就一门心思的捞好处。这些我也知道,能将心比心,若我是她,说句不当听的也会如此。可是对那张氏不管有没她的手笔,那菩萨一出现,不是她的也是她的!这也就罢了,我想着她以往的好处尚且能忍,可你瞧瞧如今这包揽诉讼又是黑心钱的,你说她怎么那么大的胆子?”
这周氏也哭了,只冷笑道:“我可跟你说清楚,女儿有了这么一个姑妈,亏得我们如今在平安州,将来也别想在京城里再找人家了!这事捂得住也就罢,捂不住我就和女儿一起死了算了!”
听她说的狠话,王子腾哪里忍得住,“可这不是要让她去死吗?”
周氏冷笑道:“我只问你,若是我做下了这等事,你又要如何看我?”
这一句就将王子腾问住了。
他和周氏恩爱有加,自然是因为周氏事事以他为先,爱他敬他,为他想的周到,无一处不妥帖。他的心是肉长的,哪会不将她也放在心上?纵然只有一个女儿,他如今如此能拼能干,也是为了将来可以身居高位,为女儿谋个好人家,保她一世无忧!
可如果周氏是王氏那样……
王子腾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齿冷”,再想想贾敬那信中所写,他不禁喃喃道:“那荣国公……”
“是我们亏了人家!”周氏断然道。
王子腾站在那儿想了又想,许久后,他道:“我写封信给她吧。”顿了顿又道,“我会告知贾敬,将王氏接回,贾家对外只对人说她得了病,送到庄子上养病去了,将来说她病没了吧。”
周氏僵在当场,她可不想让王氏这条毒蛇住进她家!可王子腾决心已定,她也知道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回转了,只得道:“这也是个法子,只是万万不可让人知道了她在我们家……”
王子腾挥了挥手道:“我知道了,且让她在庄子上呆着吧。”
他又道:“我会让老大出面,毕竟我还无法回京。”
周氏听到这里也就明白了缘由,突然道:“听说小妹也在荣国公府住着呢,这是不是有点不妥当?”
哪里有打着姐姐的旗号住在了人家家,这姐姐得病去了庄子上,这妹妹还在人家的家里住着的道理?
王子腾一想到自己的那个小妹,也不禁苦笑道:“也罢,一并写信交代了吧。”
周氏这才点了点头,想到那王氏害的女儿没了一桩好姻缘,她又不自禁地开始流泪,这害人精啊!
王子腾的信还没回到京城,因日子已到了八月初,中秋节不日将到,京城中各处都是张灯结彩,迎来送往,走着亲戚。而今年荣宁二府,那是一个车水马如龙,整个荣宁街上没有一天不热闹的。
这番热闹场面,按说要是换了之前几年,贾母自然是不胜欣喜,但到了今年,因为和贾赦已经点开了那一层窗户纸,又因贾代善的梦中一脚,贾母虽然年轻了不少,却心中含忧,日子自然过的不甚舒坦。
这中秋将至,她琢磨了一番,还是让鸳鸯亲自去请了贾赦。
这贾母可是已经许久都没请贾赦过去了,如今又来突然袭击这套,便问道:“老太太可有说具体是什么事?”
鸳鸯道:“并不曾。”
贾赦想了想,还是让鸳鸯等了会儿,换了身衣裳就去了贾母处。
贾赦已经许久不曾来给贾母问安,如今见了贾母便见她清减不少,也只当没看到,道:“母亲今日让儿子过来所为何事?”
自然是想跟你修复下关系!可贾母能说出来吗?只道:“中秋将至,昨日你妹妹送信说如海改了主意,打算过了中秋再走,我便想着要不要请林家过来,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那林如海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在路上过中秋忒是仓促,再加上眼看贾敏有些伤感,不觉心疼起了媳妇儿。再加上时间还算宽裕,思来想去,便决心留在京中过了中秋再走,只将一些粗笨家什先行水运。
所以贾敏才给贾母送了消息,并对贾母说了这两日忙完就要过来。毕竟不管离不离京,都要将应该送的礼都送到位。她身为主妇,这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