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善心上一紧,霍地掀开帘子。
嗤!
发抖的手力道控制不住,拽得过狠,竟把门帘硬扯了一半下来。
咏棋躺在床上,半边身子被咏临托在怀里,两颊一点血色都没有,白得近乎透明,像快融化的雪。
他不断发出一阵接一阵没多大力道的咳嗽,又仿佛在轻呕,每次身子都难受得弓起。咏临把白绢凑在嘴边替他接着,血丝在白色的绢布上化开,怵目惊心的艳红。
“太子殿下来了……”
咏临正抱着咏棋,急得六神无主,回头看是咏善,也忘了他是“连兄弟都不放过的qín_shòu”,求救似的央道:“咏善哥哥,咏棋哥哥他……你快帮帮他!”
咏善大步过来,把咏棋一把夺了,紧搂在怀里。
两人肌肤贴上,怀里的那分温柔触感,几乎让他潸然泪下。
可这却不是流泪的时候。
咏善略一咬牙,收敛了激动神态,一边命人取干净白绢来给咏棋拭嘴,一边冷静地发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刚刚还好好的,才喝了补身益体的药……”
“谁给你的方子?”
咏临一怔,“母亲她说……”
咏善眼神如刀,磨牙道:“母亲说的方子,你也敢给咏棋用?”若不是抱着咏棋,他真想起来给咏临七八个响亮的耳光。
“怎么不能用?方子我请黄老太医看过,对人有益无害。”咏临气愤起来,
“要不是你……你……哼,我又怎么会不得不弄个方子?”
咏善听出古怪,真要追问,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