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这一刻全涌回来了。他浑身打着冷颤,一个劲把咏善往外推,用脚去蹬咏善,等到想清楚咏善的脾气,浑身又是一僵,没了一点斗志,愣愣地惊恐的看着咏善。
咏善没想到他立即疯了般反抗,自己也愣住了,心顿时凉得跟冰块一样。
两人对视了片刻,咏善不吭声地松开他,翻身躺下,背对着咏棋。
咏棋还在发呆,这些事他一时都想不明白了,也不知道今晚到底怎么会弄成如今这般模样。他混沌地想着,慢慢领悟到又从咏善那逃过了一劫,不由讷讷地转头,看见咏善僵硬的背影。
空气中有淡淡的麝香的淫靡味道,夜色很静,甚至还听见了咏善压抑的喘息,像哭
一样。可他知道咏善没哭,咏善只是背对着他,在独自做他刚才做的同样的事。
咏棋恍恍惚惚觉得悲凉,这股悲凉来得无缘无故,不知因头在何处,可就浸在心头,凉得他一阵阵打颤。他看着咏善的背影,喉咙好像被什么哽住一样,屏着呼吸。直到咏善发出轻微的声音,僵硬的背影稍松动了剎那,咏棋知道他抒解了,才战战兢兢伸出手,抚了抚咏善的肩。
“别碰我。”咏善没回头,狠狠地把他的手甩开。
咏棋鼓起最大的勇气伸手,结果讨了个没趣:心里也满不是滋味,缓缓把手缩了回去,也翻过身,和咏善背对背的睡。
好一会儿后,咏善压抑不住似的骤然动了,重重地翻身,从后面把咏棋狠狠抱住,手脚四肢都缠上来,贴得紧紧,一点动弹的余地都不肯留,咬牙切齿地道:“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拿绳子勒死你。”
脸凑到咏棋后颈上,却既没吻也没咬,只是轻轻嗅了一下。
那二仅,便再没有说一个字。
抱着咏棋,咏善一晚上睡得好极了。
醒来也是惬意的,没有一丝懒散的疲态。睁开眼,就瞧见咏棋的背,还有微弯的放松的后颈,他差点忍不住印上去亲一口。
勉强忍住了,又在猜想怀里的人到底醒了没有。
似乎还在睡吧?
咏棋一直没动,咏善打量一下天色,还不算晚,一点也不想动,于是就照原样抱着咏棋。
就这样,竟等了约莫大半个时辰,天从微白变得光灿灿起来。
咏棋忽然有了一丝声音,犹豫地问:“我们睡得这么晚起来,父皇知道了不好。”
听了这话,咏善才明白,咏棋和他一样,恐怕早就醒了,就是搁着不肯动。
他轻笑了一下,搂得更紧一点,往打量了很久的漂亮后颈上暧昧地吹气,问咏棋,“又是我们,我们怎么睡得晚了?”
咏棋缩缩脖子。
咏善敏感地敛了笑,冷哼,“怎么,嫌弃我?”
咏棋沉默了半天,后来才吐了一个宇,“痒。”
才一个字,咏善又觉得自己心情愉快起来了。
心里自忖,这人一言一行,直把自己当傻子一样耍得忽喜忽怒,做人如此,自己这个太子恐怕是历朝历代最下贱的了。
一边感慨,一边抱着咏棋轻声问:“上次下棋你输了,答应给我写的字呢?”
“本来写好了大半,最后一个字下笔时,掉了一滴墨。我扔了,今天再给你重写一幅吧。”咏棋说完,动了动胳膊,低声问:“你松开吧,我要起来了。”
咏善刁难地问:“我要是不松呢?”
咏棋没作声,咏善不耐烦地把他掀过来,让他躺着和自己面对面,问他,“我就是不松开,你待怎样?”
咏棋被他弄得有些急了,蹙起清秀的眉,不肯直视他神光回然的眼睛,“你这个样子,哪里像个太子?”
“太子?这个样子不像太子,什么样子像太子?”咏善看着他避开自己就生气,忍不住咄咄逼人,把手往下面强硬的伸出,隔着亵裤捞住咏棋胯下的东西,邪气地问:
“我帮咏棋哥哥你弄这里的时候,就像个太子了?嗯?”
此时天已大亮,虽然窗户垂着大半帘子,但光还是进来了。
咏棋被他一碰,情不自禁低低“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受了惊还是呻 吟。
不禁又羞又愧。
脸红耳赤的模样,一丝不漏地落在咏善眼底。
咏棋垂着眼睛,他就往咏棋浓密的睫毛上呼呼吹气,半诱哄半威逼地道:“叫一声咏善弟弟来听。”
咏棋略一犹豫,咏善就加大力度揉捏掌中脆弱的男性 器官。咏棋猛然挣了两下,竞挣脱不了咏善双臂,连耳朵都红了,心脏怦怦跳得几乎飞出嗓子眼,想到说不定随时有宫里的侍从进来,淫靡的刺激几倍往上窜升,眼眶居然片刻就凝了一层水雾。
咏善冷笑,“你还是男人吗?亏你当了这些年的大皇子殿下,动不动就流眼泪,自己也不羞愧?”
“弟弟……”咏棋模模糊糊地动了动唇。
咏善僵了。
有好一会儿,他简直不敢相信咏棋开了口。
他停了对咏棋敏感之处的蹂躏,盯着咏棋仿佛带着泉水般光泽的双唇,促狭地勾起唇,“你说什么?我怎么没听见?再叫一次,大声点。”
咏棋看起来真被他惹急了,把嘴巴闭得跟蚌壳似的,连眼睛都闭上了。
咏善呵呵地低声笑,把他抱得更紧,让他贴在自己胸前,调侃着道:“嗯,你也知道我是你弟弟?我以为你的弟弟只有一个咏临呢。你自己当兄长的,也太偏心眼了,怎能怪我修理你。”
说完,松开手臂。
咏棋浑身一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