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韵的饮食居处,与别人一样,但是出入之间,奇踪秘迹,令人莫测。一日,云天章与文韵商议道:“纳监须要五百金,如今囊底只余百两,此事怎麽办?”
文韵道:“我正在此想著这件事,已经有了一策,只要依计而行,没有不妥帖的。”
云天章曰:“是什麽计策?我自当筑坛拜将。”
文韵曰:“只在我身上。”
云天章惊讶:“怎麽在你身上?”
文韵曰:“说来绝奇,绝妙,绝可笑,即使是姜子牙、孔明也不能想到。如今临清的知府陆继贽,原本是镇江人,要娶美妾,不惜高价,只要中意的,过门便带起身,到任才成婚配。我想,我原本做正旦,装女子是习惯的,换了一个地方,寻一个媒人,等我梳起三绺头来,我脚软可以扎小,耳上也可穿起眼来。兄长只要换了帽子,认做兄妹,骗他几百两银子,等他船泊走远了,我改回男装,离开便是。就是他要成亲,我就说我是人拐骗来的,料他也不会难为我,少不得替我改了装,那时我乘空逃回来。你银子到手了,搬了屋,换了巾,纳监进场,哪个来寻你?岂不是极好笑,极希奇的计策?”
云天章道:“计倒好,只是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