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成并未反驳，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我累了，回去休息了。”廖玉说完这话便回了房，卓延还要留下来帮郑婶的忙所以并没有离开，他把小东西放在地上之后有些慌张的看了看言子雅和许文成，然后往厨房走了去。

喜宴是吃不成了，晚上他们还得准备晚饭。

“宝宝，过来。”许文成眼珠子一转，把小东西报道了一旁在小东西耳边嘀咕起来，小东西一脸严肃，听得是很认真，“记住了吗？”

小东西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理解为什么爹爹要躲开，不过他对那个言子雅挺感兴趣的，他走到言子雅的身边伸手扯了扯言子雅身上的衣服，有些好奇的说到：“红色的。”

言子雅身上的衣服也算是很不错的了，为了这次成亲村长他们也都花了很大的心思。

“你有事？”习惯了小孩子围在身边的言子雅反射性的放柔了语气问道，小东西抬起的小脸上却满是疑惑和不解，“爹爹让我告诉你，你今天要留下来吃饭。”

言子雅张了张嘴，想对这个许文成派来的小人儿说些什么。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小东西就一字一顿的接着说道：“爹爹还说，他去拿衣服给你换。”

小东西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疑惑的看着言子雅，“这个很漂亮，穿这个不好吗？”

看着小东西干净的眸子，言子雅好不容易鼓起的那一点儿勇气消失殆尽，面对小东西他根本就说不出什么狠话来。言子雅恶狠狠的说的：“卑鄙！”

小东西疑惑的看着言子雅，微微嘟嘴有些伤心，虽然她他不明白言子雅为什么不高兴，但是爱他知道刚刚被言子雅凶了。小东西的眼中呈现出淡淡的水汽，他无限委屈的看着言子雅。

“我不是说你。”言子雅心软的摸了摸小东西的脑袋。

“你生爹爹的气？”小东西微微歪着头问道。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小东西眼眶却还是红红的。想起刚刚许文成教他的话，小东西瘪了瘪嘴，“你不生爹爹的气好不好？”

“你说够了吧？”言子雅收回手，冷冷的开口。他转头去看许文成，狠狠瞪着他。小东西见状立刻死死的咬住自己嘴唇，一副马上要哭的可怜模样，“不是爹爹教我的，你不要生他的气……”

闻言许文成低下头不敢去看言子雅的表情，小东西穿帮也太快了点儿吧！

不过不同于许文成的郁结，小东西还毫无察觉的在继续努力，“爹爹很好的，你不生气了爹爹会买好吃的给你……”

闻言言子雅面色一红，不晓得其中几分是气的几分是恼怒。

“你回去，别理我。”言子雅声音嘶哑的开口，不过他不想和卓奕一般见识，所以并未对小东西大声吼叫。

小东西看了看言子成对他招手小东西怔愣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抬手，他略带冰凉的手指轻轻碰了碰言子雅的手背，“你怎么了？”

“不管你的事。”言子雅嘲弄的扯了个笑容出来，“倒是你，别理许文成了，去找你爹爹。”

他本来想说让他离许文成远一些，可是想想又没说出来，不接近许文成？卓延和许文成的事情现在早已经是人尽皆知，再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想都到这儿言子雅倒是对许文成多出了几分怜爱的心，卓奕小小年纪，却已经被决定以后不得不面对比其他小孩子多得多的困难……

言子雅的眼神游移了片刻之后停留在了小东西的脸上，“你不会觉得奇怪吗？以后说不定很多人都会奇怪，你为什么有两个爹爹却没有娘亲，而且别人的看法……”虽然知道小东西听不懂自己的意思，可是言子雅还是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

小东西像是要仔细分辨言子雅此时到底不高兴还是高兴似的看着言子雅，大大的眼睛一眨也不眨。或许小东西还小，没有言子雅的阅历，也没有言子雅的聪明，可是他却看得比言子雅通透得多。

“爹爹很好，两个爹爹都很好，宝宝本来就没有娘亲，为什么要难过？”他只是有些不解言子雅为什么会难过，话说到这儿他怕言子雅听不明白似的又加了一句，“和爹爹在一起，宝宝喜欢。”

扯了扯言子雅的袖子，小东西歪着脑袋问道：“这样不好吗？”

小东西疑惑的看着言子雅，“这样做不对吗？”

因为自闭的原因，小东西看东西比别的孩子深，他喜欢许文成所以喜欢跟着他转，这样做对不对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不过因为许文成对他很好而且卓延也没有说这样是不对的，所以他才更加喜欢粘着许文成。

一想到这样做是不对的，小东西就真的红了眼眶。这次和之前许文成教他的不同，小东西是真的开始害怕了。

言子雅震惊的看着小东西，为他的话而震惊。他向后要安慰欲哭的小东西，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这样不对吗？言子雅并不觉得这样不对，相反，他觉得小东西更为纯粹的想法才是更正确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变成这种顾虑世俗的人了？

“过来。”言子雅将小东西轻轻拉到自己怀里，小心的抱住了小东西。

小东西瘪着嘴任由言子雅抱着。

“没有不对，是夫子说错了。”言子雅拍了拍小东西的脑袋，安慰道。

“真的？”小东西的眼蓦然睁大，其中的惊讶让言子雅心头一紧。

“真的。”言子雅怜爱的拥紧了小东西。

“那你不生气了？”小东西眼睛亮亮